净土本无常,佛门常流光。
西天之中,大雷音寺。
殿门大开,门外破碎,一片荒芜。
如同遭受过暴虐一般...
殿中,金光琉璃,气氛冷却到了极点,宛若凝霜。
一众佛陀齐齐而立,皆是拉弓提弦,随时准备着破天一战。
在这些佛陀面前,空旷之地约莫百里。
金光琉璃中只有两人。
一个白衣,静静而立,长袍笼在他的身上,看不清面容,但是他的出现却是为了求真而来。白衣人身前乃是硕大的金莲,莲花之上,佛祖庄严而坐,金身琉璃,乃是虚妄。
“所谓求真!”
四字连连不断,在这大殿中徘徊,飞传!
众人眉头紧皱,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敢对着佛祖说自己来求真,质疑佛法,那为何要来佛面前求真。
还有那恐怖的实力,十八罗汉竟然难困其,和那白衣人交过手的,自然是熟悉,不管是十八罗汉还是白眉皆是感觉到了恐怖的力量,深沉雄厚,威严不动!
何为真,我来求真!
佛祖静默,迟迟未语,无人能看破佛祖的心思,他的双瞳如若九天,包含三界,谁能看破三界?
“你成长了不少。”佛祖开口,本欲论法,但还是将到了口边的佛法遏制下去。
白衣人未语,静静而立,他只是在坚持心中所想,心中所想便是何为真。
只如此简单,只为了寻真而来。
一众佛陀菩萨罗汉听得疑惑,佛祖竟然主动开口,这副样子。难道佛祖曾经认识他?
白衣人不语,并未气怒佛祖,以他的心境早已经能做到无视这些。何况是他。
“如今的你,已然将锦襕袈裟和九环锡杖抛却了吗?”佛祖再次开口。轻声询问。
白衣人点头:“我已然做到了放下,拿起的时候,我心中所想只是今后要将它们紧紧地握在手中,可到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所以我选择放下,拿起容易放下难,不是吗?”
锦襕袈裟,九环锡杖都是西天的至尊法宝。能得到这两样宝物的人必然是佛门的使者,象征着西天,纵使是观音菩萨一辈之人都没有资格披带锦襕袈裟,都无法拿持九环锡杖。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更主要的原因,因为这两样至尊佛器原本的主人是那佛祖的二弟子...西天的绝世天才——金蝉子手中之物!
可想珍贵之处。
纵使现在的金蝉子乃是佛门罪人,佛家叛徒,他的名字乃是西天的禁忌,众人不得提起,更不要说他手中的东西,有关他的一切。都无人提起。
这是佛祖的命令,众人谨记,当深深铭刻心中。
可现在。佛祖此言是什么意思,什么锦襕袈裟,什么九环锡杖,为什么提起那金蝉子的东西,为什么说和他有关?
这个白衣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曾经拥有过金蝉子的佛器,这一切都是疑问,深深困着众人的疑问,他们思绪不清。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他们没有勇气询问,这佛祖就是西天最高的存在。西天的统治者,无人能插手。
根本不可能。他们也没有勇气。
“放下?”佛祖轻语,看不出他什么变化。
白衣人轻语,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虚妄,他心中不愿被束缚,而这佛门的一切便是束缚,他不需要。
“放下。”
“你所说的是放下佛法还是放下袈裟锡杖!”佛祖轻语。
白衣人目光越发的寒冷,放下佛法?可笑,不早就是了吗?
何谈现在放下。
众人心惊,难道这人曾经还拾起过佛法不成?不可思议。
一众仙佛都无法看破此人。
白衣人一甩衣袍,轻声说道:“请谨记,我来此所为何事。”
“论法求真。”一人呓语。
论什么法?又是来此求得什么真!
众佛不敢想象,这人在佛祖面前,扬言求真。
思绪这么多年,估计只有那个罪人曾经在佛祖面前所论过真,所求大乘与小乘之分。
小乘渡己成佛,大乘渡他为人。
这就是大乘小乘的区别。
大乘与小乘!
佛祖的目光渐渐变得寒冷,轻声说道:“这么多年,你还来此求答案吗?”
“生死不顾,只为真,真又是什么,存于各人心中,何人不知。”白衣人转身,望着四周。
如此气势,竟然如同曾经的那个人一般,如若罪人回归,可,可到底哪里不同。
“当论...”
“住口。”一人冷喝,大步上前,指着这白衣人喝道。
佛祖并未制止,虽然这金蝉子曾经是他心仪的弟子,但是他不容许被人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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