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上来了?”
“这不看见你在这蹲着,就上来看看。”张玄清呵呵笑着走到他旁边,见他神色不对,一屁股坐在他身侧,问道:“怎么,想亲人了?”
刘剑南神色恍惚了下,点点头,没有说话。
“啧,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啊。”张玄清感叹一声,笑着将酒坛塞入对方怀中:“再来点?”看刘剑南的酒坛已经空了,他这酒坛里面还有不少酒,所以刚才他才一直没舍得扔。
刘剑南怔怔半晌,接过酒痛饮一口,大声赞道:“好酒,好词!”可神色之间,依旧一派郁结。
张玄清笑笑:“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父母应该是死于意外吧?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三个人,是你仇家?”
“你怎么……”刘剑南震惊回头,忽又反应过来,满脸苦涩:“差点忘了,你们是道士,能掐会算,这点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你们。”
张玄清耸耸肩,没否认也没承认:“介不介意跟我说说?”
两人今天从始至终都你你我我直来直往的,没有说什么道长、刘兄,就像是两个朋友聊天。
几个月时间,足够培养出一定的友谊。
刘剑南沉默良久,终于点点头,开口便是:“刘崇望是我父亲……”
初时张玄清还没反应过来,刘崇望是谁?接着才蓦然想起,袁天罡那天曾经说过的那个“剑仙”。
后面的事不用听张玄清也能猜出来个大概,按照袁天罡的说法,刘崇望死后,冀州五虎销声匿迹,刘崇望的义弟大刀王五也不再涉足江湖。现在冀州五虎都已经死了,刘剑南刚才也没否认冀州五虎是他的仇家,可他却从始至终都没露出过大仇得报的样子。想来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而最有嫌疑的,也就是那大刀王五了。
果然,刘剑南灌了一口酒,恨声道:“原本我以为是冀州五虎给我父亲下毒,杀了我父亲,可后来才知道,下毒竟是那王五,冀州五虎早就被他收做手下。若不是我当时奉父亲之命在外游历,也要被他杀了。可即便如此,还是被他所骗,联合冀州五虎给我下局,差点让我死在他手下。可恨我父亲拿他当弟弟看待,他却图谋我父亲的仙剑以及御剑之术……”
“你父亲真的是剑仙,会御剑之术?”张玄清头一次没有抓中重点,十分震惊。
原本在这种情况,都是应该先安慰安慰人家的。不过刘剑南也没有怪他,深深叹了口气,苦笑摇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当儿子的,竟然不知道父亲的成名绝技是真是假,是不是很可笑?”
“呃……”张玄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了。
刘剑南也不等他安慰,狠狠灌了口酒,又道:“但王五他肯定知道,而且,他一定从我父亲那得到了什么,不然他这几年肯定不会销声匿迹。凭我的本事,还不够让他如此忌惮,肯定是有什么事把他羁绊住了。记得当初父亲刚刚去世时,他拿着父亲在时常随身携带的一根短仗试探我,想必两者之间必有关系……”
短仗?仙剑?
张玄清有点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这时他脑袋有些沉,应该是刚刚和袁天罡下棋,心神损耗太过的缘故。就没有追问。
又听着刘剑南絮叨一会儿,也记不得他具体都说了什么。只记得后来刘剑南说够了,下去了,而他自己则实在忍不住困意与疲倦,干脆就在房顶上面一躺,悠悠睡了过去。
一觉醒后,已经回到现代时空。
……
砰砰砰,砰砰砰——
“该起了该起了,快给我开门来。”清晨,张玄清是被一连串的敲门声惊醒的。
“来了来了。”他一边答应,一边穿衣服。打开门,门外站着房东大姐。
“怎么这么慢,是不是屋里藏人了?”房东大姐边说边把他扒拉开,走进屋中,四处张望。
张玄清嘴角一阵抽搐:“哪能呢,您看就这么一间屋,哪藏得下人?”顿了顿,道:“姐是来收租的吧?您先等会儿,我去给您拿钱……”
“不用了!”房东大姐却拦住了他:“我今天来是来通知你的,这里我已经租给别人了,你今天就搬走吧。”
“什么?大姐你闹呢,我租的好好的,你怎么租给别人了。”张玄清很愤怒,十分愤怒。
房东大姐斜眼看着他,很是淡定:“上个月不是你说的么,我要能租的出去,你立马就收拾东西滚蛋。”
张玄清:“……”
他似乎想起来了,上个月房东大姐要涨房租,他一通扯皮,说那么贵没人租,真有人租他就走,把大姐搪塞了过去。
现在……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