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问道,“如果我爹真是皇族,那他就该是个王爷,如此说来我还应该称当今圣上一声‘伯伯’了?”
“当然。不然你以为老夫为什么方才会容忍你的无礼?”
“那我还参加这劳什子从龙选做什么?”李弃歌更是想不通,“我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还有,既然他是皇族,为何会掺和到江湖中去?”
“你若是想从老夫口中听到这些事,那是千难万难。”李林甫说道,“此事圣上早已下了严令,知情之人不得丝毫泻露。即便你是李望北的儿子,我也不能说给你听。”
“那你还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可不是来听你这老头唠叨的。”李弃歌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你就不想知道你娘是谁?”见到他要离开,李林甫不慌不忙的说道。
李弃歌原本打算转身离去,听到这话,便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李林甫,问道:“当然想,但是你肯说么?”
“老夫不能对你说的太多……”李林甫微笑着,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目说道:“当年你娘的身份太过特殊,你爹为了她宁愿放弃王爷的身份。若不是贺知章等大臣极力劝阻,加上圣上开恩,如今你爹只怕早成了一捧黄土了。”
“身份特殊?”李弃歌问道,“什么身份能连累到一个王爷?”
“你娘姓‘武’……老夫说的够清楚了么?”
李弃歌听后,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道:“姓武?莫不是武氏余孽?”
“噤声!”李林甫猛地睁眼看向李弃歌,说道:“年轻人,凡事点到即止,有的事情不要说破,否则是要掉脑袋的!”
这个时候,李弃歌才感受到这位第一权臣的气场和压迫,这老人那两条狭长的双眸中,有着狐狸的狡黠和老虎的威慑,似乎只要他一咬牙,周围的空气都要冷下来。
“是,晚辈知道了。”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李弃歌不由自主的谦逊下来,而压力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年你爹成名一战,就是靠着击杀那些武氏余孽,保住了圣驾。这其中的深意,你早晚有一日会知晓,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李林甫又回到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手指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说道:“先把从龙大选这关过了,离圣上越近,就越接近你想要的。行了,你也回去吧,老夫有些乏了。”
李弃歌心中虽有千百个谜团,但眼下对方明摆着是要送客了,便只好躬身施礼。正要告退,门外又有人轻声说道:“相爷,有人求见。”听声音却不是引着自己进门的那个老者。
“谁啊?”李林甫问道。
“是安大人,还有他的二公子。”
李弃歌双目猛然瞪大,抬头看向李林甫,见对方也正盯着自己。
“你和他们父子有过节是吧?”李林甫问道。
“生死大仇!”李弃歌回答道,“不知相爷从何处得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林甫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说道:“这段时间,这胡儿闹的动静是有些大了。嘿嘿,想来看老夫时日无多了,故而心思也就杂了。”
“相爷您的眼线还真是广布天下呢?”李弃歌有些讥讽的说道,“恐怕连当今圣上都没您这么灵通的消息。”
“你这小儿也不用拿话揶揄老夫。实话和你说,老夫收集这些消息,也都是为了皇上。”
李弃歌听后问道:“那皇上他也知道这架件事了?”
“自然。至于为何圣上没追究,那就不得而知了。”李林甫说完,走到门前,对外面的下人说道:“让那胡儿在厅内候着,我随后就到。”
“是。”下人隔着屋门,答应了一声。
李林甫深吸了一下,随后又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打开厅门,对李弃歌说道:“你虽然不方便见他们,但是可以躲在旁边听一听。”
随后,他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阴狠地说道:“哼!只要老夫还在世一天,这胡儿就算是只蛟龙,也得给我盘着!”
李弃歌心中很想问一句“若是你死了又该如何?”,不过他到底没能说出来,因为此刻的李林甫身上有一种强横的气质,这种气质是实实在在的,足以震慑各路宵小。
尽管李弃歌知道,就在明年、也就是天宝十一年,这个干瘦的老头将永远退出盛唐的舞台,最终留下一世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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