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屋内的娼妇抱住了他。哪娼妇探头看了凶神恶煞的珠儿一眼,在林毅耳边轻笑道:“小官人,你不是很喜欢绿珠的吗?奴家今晚帮你这个忙,让你睡了她。不过,哪锭银子你可的给我哟?”
林毅惊讶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实现这个心愿?”
哪娼妇笑道:“我们燕春楼对哪些不肯卖身的花魁娘子,一般采用三种办法。一是哄,苦口婆心地劝说。二是打,拿鞭子使劲抽她。三便是下药了!”
“下药?”林毅疑惑地问道。
那娼妇娇笑道:“不错,对哪些不听话,又不愿伤了她身子的花魁娘子,东家便采用吹迷香或者茶水里放麻药的方法,把她麻翻了,交给客人们成其好事,昨晚,绿珠便是中了东家的迷香,给迷晕了过去,送进林小官人的房中被他梳笼了的?哼!都不是清白之身了,还不接客,装什么样?”娼妇嗤之以鼻道。
哦!原来如此,我觉么珠儿会上了我的床?想必是她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方才自卖自身,躲藏在燕春楼的,没想到赵员外为了巴结我,竟把她送到我床上去了,哎!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也幸亏她被边晕了,不然只怕当场会杀了我!阿弥陀佛!这真是好人有好报啊!林毅念了声佛号,心中恍然大悟。
哪娼妇又说道:“奴家房里还有些前些日子用剩下的麻药,你先在床下躲着,看奴家麻翻了哪小娼妇,帮你成其好事!”
林毅心中大喜,忙打拱作揖道:“哪就拜托姐姐了!”鞠了几个躬,哧溜一声,钻进了床底下,躲起来了。
哪娼妇不慌不忙,从衣柜里取出一包白色的药粉来,倒进了一壶热茶中,拿起来摇了十几下,见搅匀了轻轻放在桌上,走到门口招手道:“绿珠妹妹,林小官人在这里。”
珠儿闻言,便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门前的娼妇推了个趔趄,闯进屋内,手里扬起一柄短刀,一边四下里乱看,一边大声喝问道:“哪个该死的林毅在哪里?”
林毅爬在床下,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珠儿听见了响动,拿刀把自己给砍了。又怕哪娼妇说话不算数,明着是帮自己,暗地里却又向着珠儿,把自己给供认出来。
只听哪娼妇娇笑道:“他方才便是在我房间内的,只是遇到了一个朋友,哪人拉他到一层闲话去了,说好一会儿便回来。”又瞅着珠儿笑道:“绿珠妹妹,你是因为昨晚被林小官人梳弄了身子,他却没有留下银子,想吓唬他,讹点身价银子吧?你这般大呼小叫的,被林小官人瞧见,非吓得躲起来不可。来坐下,在姐姐我这平心静气的喝杯茶,消消气,等他回到我房间来,再找他算帐也不迟。”说着,伸手去扯珠儿,要拉她到桌边坐。
珠儿却回身狠狠瞪了她一眼,左掌一扬,在哪娼妇后脑一击。哪娼妇嘴里闷哼了一声,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真是心烦,要不是看在你报信的份上,本姑娘今日早一刀杀了你了!”珠儿冷声说道。也不管地上的娼妇,走到桌边坐下,看到桌上放着一壶茶,也许是方才喊了几句,也或者是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嗓子有点干,心里有些慌乱,便倒了一杯热茶,喝了大半杯下去,然后一个人怔怔地坐在桌边发呆,似乎在想什么心事,想了一会儿,又呷了几口,咽入肚腹中,此时却不想心事了,而是拿眼睛在屋内四下里打量。
忽然珠儿猛地站了起来,拿手中雪亮的短刀,指着床下的林毅,厉声喝道:“什么人躲在床下?给老娘滚出来!”
糟了!被发现了!臭小娘,你若敢拿刀砍我,老子便与你拼了,我就不信,俺一个大男人,还打不过你一个弱女子。林毅慢慢从床底钻了出来,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看向珠儿。
“是你?恶贼,纳命来!”珠儿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举起手中刀便向林毅砍去,冲出三四步,身子却是一个趔趄,几乎摔了一跤,摇摇晃晃的站定,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问道:“你……你方才在茶水中放了什么?”
林毅笑道:“也没放了什么,只是随身带了些蒙汗药,放茶壶里了!”
“你……你真是好卑鄙!”珠儿怒视着林毅说道。
林毅摇了摇头,说道:“卑鄙的是你们,而不是我。我好端端地到你们家里去打工,招你惹你了,你非要杀我。我也是怕被你们追杀,才迫不得已去找青龙卫告发的,要怪,也怪你们太黑心,遭天谴了!”
“哪你奸骗奴家身子,又做何说?”珠儿咬牙恨恨地说道。
林毅耸了耸肩,说道:“我哪知道你怎么爬我床上去了,你这般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匪,我躲还来不及呢,哪敢睡你?”
珠儿翻白眼看了林毅一眼,一把刀再握不牢,扑地跌落在了地上,人也软倒在地。
林毅生怕她有诈,一脚将她刀踢在远处,方才走到珠儿身前,将她抱了起来。
“一个女子,好好嫁了人,生下一堆孩子多好?干吗打打杀杀的?就让贫僧舍身饲鹰,渡你回头向岸,改恶从善吧!”林毅得意地笑了笑,把珠儿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很快床上便传来一阵和谐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