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星这才发现,那人的背后已经又被鲜血浸湿,“这可怎么办?伤药都在马车上!”
那人见她除了面色不好,似乎也没伤着别处,便淡然道:“无妨!”
“那,那你坐下吧!”陈怜星这才发现二人落脚的这处岩石狭小的很,自己瘫坐在这里,那人便只能站着,便想起来让他,无奈脚软的厉害,用了几次力才勉强站起来,朝脚下一看,顿时又觉得头晕目眩。
那人看她摇摇晃晃地,眉头一皱,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自己坐下,陈怜星便坐在了他腿上。
陈怜星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按住砰砰直跳的心,暗恼自己多心。此刻自己不过是个小女娃,他大概是怕自己乱动掉下去吧!不过刚才被吓出一身冷汗,这会儿山风一吹,甚是寒冷,坐在这人怀里,倒是暖和了不少。反正自己于礼不合的事情这些天做得也太多了,索性不去理会吧!
陈怜星正在自我麻痹,突然听到头上似乎有动静,抬头一看,有人扔了根绳子下来。她不由得身体紧绷,那人轻轻说了一句:“是赫舞!”
陈怜星这才放松下来,待那人攀爬而下,果然是赫舞。见他无事,赫舞好像也并不十分意外。
“那些人呢?”
“被打发了!”
“记着,我今日已经葬身崖底!”
“属下明白!”赫舞吊在绳子上,两人简单交谈几句,便又攀爬而上。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何辰天的嘶吼声,被山风吹得零散,听不分明,陈怜星却仍是听到他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的声音猛地中断,陈怜星被唬了一跳:莫不是那赫舞嫌他太吵,直接杀人解决了?
那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飘飘地扔来一句:“被劈昏了!”
陈怜星这才放下心来。又暗自纳罕,这人真是妖孽,仅凭声音就可以判断这样多的事情!
又过了一阵儿,那人示意陈怜星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袍,将陈怜星绑缚在自己胸口,顺着赫舞留下来的绳子攀爬而上。他十分小心,不让凸起的岩石碰伤陈怜星,便费了好大一阵儿功夫才爬了上去。
陈怜星虽然被绑的手脚都不能活动,眼睛可没瞎,见他这般小心呵护,也是暗怀感激。双脚一站稳,便赶紧四处查看。果然见到地上散落了一些东西,看上去好像是慌乱之间洒落的,却恰恰有他们正需要的伤药。
陈怜星忙寻了个背风的地方,帮那人重新包扎伤口。所幸这些日子她几乎日日都要帮他换药,倒也没了最初的恐惧,手脚利索地重新包好伤口。又将地上散落的有用之物一一捡起。
“没有马了,咱们怎么下山?”陈怜星看看四周,空无一人,不由得叹气。
“找找看!”那人指了一个方向,陈怜星半信半疑地顺着走了过去,果然见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拴了几匹马。见有生人靠近,那些马警惕地打着鼻响。
陈怜星有些怕,没敢动手牵马,一路小跑回去,对那人说了见闻。
那人冷哼一声,亲自去牵马。那些马见到他,却是乖顺无比,直气的陈怜星暗骂畜生也会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