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拓是个专业老司机——单纯意义上有驾照也有十几年驾龄的那种。
他的朋友们有管松狮犬叫甜心的奇葩,也有喜欢收集抽纸巾的怪胎。比较而来,只是对爱车情有独钟的白拓简直是无比正常。
司机白拓先生,无怨无悔地把所有的时间贡献给了他的小宝贝——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
裹了三层棉服的白先生哼着不着调的民谣,打开了前座左右两扇车窗,任凭京都郊外冻死狗的寒风穿堂而过。
沥青马路两旁堆满了枯叶和冻成块状的积雪,瘦高的树木僵直着身体在车窗里一扫而过。
淡蓝色的晨光在道路的尽头闪过,让熬了一夜的白司机也有种松口气的愉悦感。
转过一个弯,道路的旁边似乎长出了两个奇怪的黑点,还在风中扭来扭去。
白拓渐渐把车速放慢,等到越来越近才发现是两个未成年站在一大堆树叶旁边,正夸张地冲自己挥手。
桑坦纳滑行了几米,两个未成年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
“先生!先生!”清秀的病弱少年有些急切地抓住了车窗,停步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呼吸。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语无伦次地开口,“我们,有人在追我们,拜托您,呼哈呼哈······”
跟在后面的女孩儿只穿了个华而不实的小马甲,冻得嘴唇发紫浑身抖抖索索,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慌和乞求。
白拓露出很惊讶的样子:“可这附近没有什么人家——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女孩往病弱少年身后缩了缩,似乎很怕人的怯懦样子。
缓过气的病弱少年咬牙切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被绑架了,还有一个人渣!丢下我们就跑了!拜托您先生,请送我们去最近的警局!”
白拓手忙脚乱地打开后门的车锁,催促道:“快点上来!车里有暖气,看小姑娘都冻成了这副样子!”
病弱少年转身推了推,女孩才犹犹豫豫地往车后门走去。
少年很感激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嘴里连连说着感激之词:“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
笑眯眯的老好人表情几乎在瞬间变得讥讽冷漠,风驰电掣般伸出一只手,一把掐住了病弱少年的脖子!
然后狠狠地拖进了车窗里!
白拓冰封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随着转头的动作越扯越大,落到兰斯眼里的时候几乎咧到了耳根。
白森森的牙齿,血红色的牙龈,似乎随时会要上少年的脖子。
兰斯拿枪的手一点都没有抖,绿眸平静无波。
白拓收了收笑容,散漫的吹出一个长长的、婉转的口哨,在破晓的冰蓝光线里有些毛骨悚然:“介绍一下——白拓,大少爷专属司机,兼职保镖,再兼杀手。”
兰斯冷冷道:“放手。”
白拓面色不懂地举起手里的袖珍枪,稳稳地对准了唐出的眉心,冲兰斯呲牙挑衅般笑了一下。
兰斯唇角勾起一个嘲笑的角度,换口意大利语,目光冰冷:“我和这个病秧子今天才认识——我可是很惜命。”
“哦——”白拓笑容不变,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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