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那兰北干旱两个月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西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也有一个月左右没下过雨了。”宋宸把信放好,“不过,太子说幸好在年初的时候咱爹给皇上提了醒,各地的官衙里都存有储备救灾粮,而且西边和北边都有雪山,附近的官员都表示了,如果一直不下雨的话,他们还会安排百姓去雪山去运雪融成水,用来灌溉……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地里的收成能保多少就保多少!”
“去雪山取雪可行吗?万一不小心就会雪崩的!”苏妙对于这个方法表示怀疑,别等到水没引到多少,反而出了人命。
“他们只会在雪线附近活动,不会太往上的。”宋宸解释道,“而且现在西边还没走到这一步,那边的河里还有些水,估计能够支撑到麦收前的。北边的雪山太高太远,靠人力挑下山没什么大用。如果是融了之后挖个小溪引到山下,估计都被沿途的土地给吸走的。”
“哎,如果南方的水可以引到北方就好了。”苏妙感慨着,这样一半地方干旱一边地方洪涝,宋恒远要头痛死了。
“皇上这些年积下来的底子厚,他能撑过去的。”宋宸对于宋恒远算是了解,他继位时整个大兰还是一副河山破败的景象,这些年过来了,虽然渐渐变得富庶了起来,但未雨绸缪是他一向的风格,所以虽然这一次的天灾虽然不乐观,但是宋恒远绝不会没有办法应对。
“而且这边还有我们呢!”基于对百姓的怜悯之心,林瑾解决出手帮忙,这对于宋恒远来讲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宋宸猜想的没有错,此时看着各地报上来的灾情,宋恒远在心里想到的,就是这个念头。一直以来,他对于林瑾百般礼遇,对宋恒寜和宋宸除了是有血脉的牵绊之外,也是因为一直防备着鹰国那边。就算他们没有站出来帮他,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要反过去帮外人就行了。但通过这件事情,他知道了虽然林瑾和苏妙他们平日里虽然不表态,但在关键时候还是站在他旁边的。虽然灾难来得不受欢迎,但这份患难见真情的感受却让他十分兴奋。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对于林瑾的判断大为赞赏,在去年底和今年初,南北两地降雪情况异常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有过会有天灾的担心,加上年后宋恒寜写了信给他,重点提了林瑾的话,当时他也二话没说,就让人暗中作着准备了。但在夏收的时候,见到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出现,他也在怀疑着是不是反应有点过度了,没想到,这个念头才起了没多久,这天灾的迹象就出现了!
宋恒远不像宋瑧那么乐观,或者说,他的经验比宋瑧要多得多,所以对于把主意打到雪山的头上之类的主意并不看好。他早就做好了这一季歉收的准备了。寻常的农家,都会在备下一季的粮食,而这么些年丰收下来,粮商也会备有不少粮食,所以他对于安稳度过一季的天灾还是有信心的。怕就怕这些粮商想要发灾难财,粮价飞涨得没边,让百姓买不起引起民怨。
在夏收的时候,虽然对于林瑾的判断有所怀疑,但国库的粮仓里还是塞得满满当当的备着粮食,而且北方的各个城都有几位皇子都分别派出的亲信,也在暗中做着和宋宸他们类似的事情,如果万一真有那不长眼的粮商胆敢火中取粟,那么就别怪他们用手段了。他能将一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难道做个生意还不能胜过那些心怀不轨的商人?
说回铃兰城这头,自从雨连续下了十几日之后,丰安粮铺就没有再收入了粮食了,一方面是该卖的都卖掉了,另一方面,似乎不少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就家里还有多余的,都留着备用了。要说整个铃兰城里最懊恼的人,应该就算贾仁富了,月前他死乞白赖着,才让林玖答应收了他的大批稻谷,没想到钱货两讫后才没几日,就开始下起这场连绵了一个多月的雨来,这眼看都要到八月了,这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他的那些地虽然都是良田,地势也不算低洼,但也架不住这么下啊,如今个个都想把水引到河道去,但那水渠就那么点大,大家都放水,导致水流的速度越来越慢,都快赶不及下雨积水的速度了。底下的管事们天天都找他报着坏消息,他也亲自去田去看过两三回了,看着那稻田他都后悔死了,要是那一万多石稻谷还在的话,他何至于这么愁啊?到时把价格翻一番,都等于种了两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