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小时,他忽然问我,老许有没有告诉你我的治疗方法?我想想,好像就是心理治疗配合一些药物吧?难道药物有什么副作用?他笑笑说,“那倒是没有,只是我们必须面对面,你要抽出完整的两周时间,中间不能间断,上下午各三个小时,病情重也许要三周或一个月。而且我用的治疗方法是催眠,不知你能否接受?”催眠,对我来说更多的出现在小说或影视剧中,真的放在自己身上,还真有点犹豫,特别是所有的隐私被被人窥视。但话不好明说,只好说自己接近工作很忙,暂时很难抽出这么长的时间,并问他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周程似乎早预料到我的说法,忽然转了话题,他问我,是否知道一个有名的美国心理学实验,叫斯坦福监狱实验?这个我当然不知道,他便慢悠悠地给我讲了一遍。原来,在五十年年代时,美国斯坦福大学社会学教授组织了这个监狱实验,实验的初衷是研究人的社会职业属性对心里,行为方式的影响。他招募了二十几个学生,其中六个扮演狱警,剩下的扮演囚犯。他们在斯坦福大学里搭了一个模拟监狱,但与外界完全隔绝。狱警和囚犯封闭一个月,看看最终同为学生的实验者,因为扮演社会角色的不同,心理和行为上会有怎样的变化。但实验开始不到十天,就被迫结束,因为学生们入戏太深,完全忘记本我,狱警们想尽办法折磨囚犯,使其听从自己建立的一套监狱规则,而囚犯努力反抗,最终引发不可抑制的暴力冲突,很多实验者无法再回到原来的生活,而几十年坚持认为自己就是狱警或囚犯,社会行为包括性格也完全改变,以致这个实验成为经典的心理学研究范本。
周程讲完这实验,我大概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在他看来,老许也好,我也好,这种非我的,不正常的梦境,来自于我们受到某些特殊事件的刺激,使我们不能按照自己之前的逻辑思维方法来看待现实世界,如同变了一个人,而自己内心又排斥这个事实,结果觉得这梦境不是自己的了,简言之,就是人格分裂了。这种观点,从我个人的经历上看似乎并不成立,因为我的梦确实是自己的,我也没有变成另外一个人,我的问题来自于对这个巨大而黑暗故事谜底的恐惧。但奇怪的是,和周程医生的通话结束之后的一星期,我的症状明显减轻了,甚至有两三天没有做那个梦,这又让我重新思考,周医生的治疗也许能帮我找到解开谜底的新的路径。
大约两个月后,我登上了去北京的飞机,虽然我不能确认我的方法可以行得通,但却是我唯一可走的路了。
好了,各位看官,《院上坟》第二卷“晋南鬼事”到这一章就结束了,下一卷故事的主线终于回到了已经虚脱无力的自己。而所有的故事也都会回到北京,第三卷“风水幽记”即将开始。在第三卷开始之前,我还是决定应书友们的要求,将九门提督常爷的故事收集整理成一个外篇,暂叫“九门外章”,也许会打断大家对海眼井、玄门、方摸金去向、昆仑术等等的探索热情,在这里只好先致个歉,毕竟,常爷是个对我影响深远的人,我希望借这本书,还自己一个心愿,但这个外章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请大家放心。细心者还希望我解答自己梦中的黑衣人,利婵大表舅和秦教授之间的神秘联系,既然你们已经觉察到了,那么第三卷会慢慢抽丝剥茧,有个答案,多一点耐心,便多了一个世界。
在这里还要谢谢花落,星星,灿烂,虚幻和秋风,没有你们我也不会有那么多忠实的读者,没有你们我会有一千个不坚持下去的理由。你们的鼓励与无私帮助,是这本书另一半的作者。还有我那些光华路上的同学们,这本书为你们而写。
另外,对我的低产,向大家致歉,俗事缠身,身不由己。特别是我亲爱的编辑,圈圈很对不住,也只有今后加倍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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