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自己琢磨着其中的奥妙,忽然看到写字台上好像还有两本书,连忙走过去,拿起来仔细翻了翻。上面一本是个黑色硬皮的笔记本。里面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中间穿插了一些英文和拉丁文的字母,有一些还写了公式,就是一个中国字儿没有,我完全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这些数字和老张皮包里的小纸片很近似,应该是从这硬皮本上撕下来的。但笔记本里的每一页上都标注了时间,最早的一页是九七年三月三号,这应该就是老张搬进89号院的前后,最后一页应该就是老张出车祸的前两天,中间几乎从未中断,每天都有。
我把这硬皮本递给了正专心听收音机的小雷,小雷并没取下耳机,一手接过笔记本翻了翻,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一边看看本子,一边在收音机的刻度上笔划着,还拿了张白纸出了,写了些什么。
我拿起笔记本下面另外一本小书,看了一眼,却马上被吸引住了。这本书的书页已经泛黄,看上去有了不短的年头儿,书的主人为了保护这本书,给书做了一个书皮。翻到第一页,才弄明白这本书叫《千里命稿》,我却知道这本书是民国时的一代奇人韦千里所著。
这韦千里在三十年代上海滩曾叱咤一时,是闻名申外的命理学大师,当时有“南袁北韦”的说法。命理学这个词最早也是韦千里提出的,在他之前只是叫做卜卦算命。
韦千里是正经家传的命理学,自己又是北系的高材生,对周易有一些非常独特的解读和创新,特别是如何让周易符合时代的特质,在当今的政治、经济甚至是军事上发挥作用,一时无出其右者。章太炎、于右任、蒋介石、宋美龄、梅兰芳都曾是他的座上宾,据说一卦要银元30块,依旧门庭若市,一卦难求。
而他很多对时局预言当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后来一一得到了验证,他所写的《千里命稿》一书,更是行内的经典,一时洛阳纸贵。这本书我早有耳闻,可惜解放后在国内是大毒草,销毁殆尽,一直没机会一睹真容,没想到今天在老张这里找到一本。
我连忙坐下来粗略翻了翻,前半部分,老张做的摘录和批注非常多,看得出他研究的已经非常深入,但到了三十几页就戛然而止,估计老张是天命不济,那时已出了车祸。
小雷在写字台前研究了半天,终于摘下了耳机,但脸上的表情却愈发的困惑,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呆呆地靠在木头椅子上。
“怎么样,雷子,有什么发现吗?”曹队问了小雷一句。
“曹队,我还真说不好。这无线电频段分成低频,中频,高频和超高频,也有分成七个频段的。一般来说低频是一些专用频段,比如海运啊,矿山井下通信什么的,中频和高频是民用频段,我们日常用的广播,手机什么的,都在这个频段,超高频段主要是卫星,海事电话,航天通讯什么的。”小雷一边介绍着,一边好象也在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雷子,说重点。”曹队打断了小雷的科普解说。
“是这样,我刚打开机器时,收音机的頻段一定是老张最后一次使用过的,这是一个超高频段,这个频段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电台广播,理论上这个频段接收到的讯号都是来自大气层外的,比如卫星传输信号,海事电话的讯号,也会有外太空的脉冲信号。”小雷说着就把耳机从收音机上拔了下来,拧高了音量。这时,我们都听到收音机里传来了沙沙的电流声,非常的平稳,没有任何杂音。
“这什么都没有啊?也许老张最后随意调到了一个频段,一个没有任何台的频段?”曹队问了一句。
“当然有这种可能,可是常叔给我的那个本子上,记录着这个频段的信息。”说着,小雷把本子拿给我们,指着其中一页上的一个数字说道。
的确如小雷所说,这一页上第一行的数字,与现在收音机上显示的数字一模一样。
“这样的频段标记整个本子上有四个,我刚才一个一个都试了一遍,情况都差不多,只能收到盲音。”
小雷的话刚刚说完,收音机上的指示灯忽然闪了一下,头顶的电灯跟着暗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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