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借给我们几天,也许他能帮上大忙。”
“没问题,只是老齐上了些年纪,他自己身体撑得住,借你们多久都没关系,薛主任,你辛苦一趟,陪常教授他们请一下老齐,记住,别提什么领导班子意见,态度要好,要诚恳,要请。”书记大手一挥,我们飞快地散了席。
事实证明,书记的顾虑完全多余,老齐看我们找了回来,丝毫没觉得意外,只听薛主任说了两句,就回屋拿了件外套,拉出一个手提箱就出了门,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老齐,你算准了我们会找回来是吗?东西都备齐了。”上了我们的车,我笑着问齐馆长。
“嗨,我哪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我本来是准备明早请个假,去矿上找你们去,你们来了我正好搭顺风车。”
齐馆长回答的轻松,我却有点疑惑,这老齐为什么铁了心要去矿上呢?
我们的车出了县城,很快就开上了连路灯都没有的蜿蜒山路,小段将车速降了下来,虽然开着大灯,但山上已经开始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周围的景物变得有些朦胧,好在这路小段已经开过一次,行驶的非常平稳。
路上的时间充裕,我就开始慢慢把案子的前因后果,这些天来的调查线索,以及个人的一点看法和推测给老齐讲了一遍。我和老齐坐在吉普车的后座,因为要翻看一些资料,我把后排的阅读灯打开了。当我讲到矿上今天小钟和陈医生的死,以及我对731部队进到矿上的判断,推测可能有传染性病毒的存在时,我注意到,老齐的眼角明显向上跳了跳,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可还没等老齐开口,小段却猛地踩了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们不知发生了什么,诧异地看向他。
“常叔,我现在送你和齐馆长回去,矿上太危险了,曹队给我的任务是保证常叔你的安全,我不能再往前开了。”小段转过头,眼神非常的坚定。
“小段,请正确的理解曹队的命令,他是让你安全的把我送回矿上,不是让你把我丢回镇里。再者说,我手上的资料对常家岭的案子至关重要,我和齐馆长不上去,曹队他们的危险性更大。孰轻孰重你要有个正确的判断。”我笑着说了小段两句。
“常叔,你和齐馆长可以用电话跟我们联系,遥控指挥,而且这次小雷带了全套的网路摄像设备,虽然可能会有些延迟,但你们在县城里一样可以看到井下的状况。”小段依旧不死心,继续争辩着。
“小段,鄱阳湖水下那次,还有重庆地下金库里,你都是去过的,请回答我,如果那两次我们耽搁个几秒钟再做出判断,会是什么结果。如果不实地踏勘,光凭照片可能找到破案的线索吗?”我收起笑容,略带些严厉的语气训斥了小段两句,小段双手握着方向盘,低着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此刻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内心矛盾中。
“还有一点,小段,不要把病毒细菌想象的那么恐怖,只要是生物,就一定有它的生存法则,也一定有它的弱点。我觉得假设造成人体自燃的是未知的病毒,那它传播的途径一定不是空气、不是唾液、不是饮用水源这些,你想,它如果是靠空气传播,那死的绝不仅仅是从井下上来的矿工了,而且也早扩散开。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陈医生被传染,说明这病毒的传播能力有限,现在正是我们找到解决办法的最好时机,你觉得现在矿上的人有谁比我和齐馆长更了解那个未知的对手?”我一连串的发问,把小段逼到了墙角里。
“不过,齐馆长,小段说的对,这一趟确实存在着很大的危险性,很抱歉,出门的时候来不及讲清楚,如果有异议,我们马上送您回去?”我转过脸,很郑重的对齐馆长说了一句。
(儒有讲五常之道者,分之为五事,属之为五行,散之为五色,化之为五声,俯之为五岳,仰之为五星,物之为五金,族之为五灵,配之为五味,感之为五情。所以听之者若醯鸡之游太虚,如井蛙之浮沧溟,莫见其鸿濛之涯,莫测其浩渺之程。日暮途远,无不倒行。殊不知五常之道一也,忘其名则得其理,忘其理则得其情。然后牧之以清静,栖之以杳冥,使混我神气,符我心灵。若水投水,不分其清;若火投火,不问其明。--《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