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哥尽早醒过来而已,那里会想到出现了现在这个场面。
他哥这简直就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啊。
费力的掀开自己的被子,易简言阴沉的低吼着:“我不会......让上次的事情......再发生!”
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坚决,而且浑身都是伤,易降根本不敢去强制着让他躺下,而向何,他胳膊上还绑着绷带,跟易简言比,也就好在了一个没“内伤”。
踉踉跄跄的站起,因为站的不稳,他只能扶着一旁的桌子。
一旁的易降也终于是看不下去,也拗不过易简言,只能放弃劝他,转而扶着他。
“得得,哥,我去办,去办还不行,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不是你出不出院的问题,你现在这个模样,就算出了院又怎么样,所以,现在保险起见,我先派人过去暗中守在嫂子身边,其他的,等降哥找到那人再说。”
不等易简言回答,向何就跑了出去。
这倔脾气,还是先把手续办了吧。
而此刻站在病房里的易简言,垂着头默默的看着自己绑满绑带的手,他只觉得,他真是没用。
他现在的确是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听向何的?
不行,他不能那么无力。
摇摇头,易简言对一旁的易降道:“给我拿套衣服,另外把医生叫进来,我要拆绷带。”
他或许无法亲自保护纪研曦,但是他还可以做别的。
易降一脸懵。
他哥是疯了吧。
伤还没好,再加上之前的伤口也没有完全的好,这个时候还要拆绷带,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我马上要去公司。”
易降:.....
这样不管不顾的,要是去见嫂子也就算了,去公司?
命真的这么不值钱的吗?
反应过来的易降,心里可算是清楚明白,他哥是觉对不能这么离开医院的。
“哥,何子不都说了,嫂子心里绝对还是有你的,你这样不管自己的,嫂子知道,一定会心疼的。”
恩.....这话要是向何来说,大多会更好听一点。
易简言眼神渐渐冰冷,“不论她心里是否还有我,我今天都必须离开这里。”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纪研曦的心疼,他只想她能开开心心的,那些纷扰的事务,能不再让她心烦。
现在,他还能为她再做点什么,以爱的名义,为她再多做一件事。
“哥.....”易降望着易简言,目光复杂之极。
他的耳边突然回绕起一句话。
真正的爱,从来没有任何的目的。
似是不再犹豫,“哥,你先坐一会,我马上给你准备。”
易降突然觉得自己跟易简言回到了八年前,万事随心而做,尽力守护着自己在意的,哪怕会承受满身的伤痕,心里只会无悔。
易降走了后,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了易简言一个人。
水滴的声音很清晰,易简言双目注视着桌上的红玫瑰,眼眶微微湿润着。
“妍曦.....这次,我不会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