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了同样好奇的方明升,让他也虐一虐脑子。至于自己嘛,则是夹菜埋头吃饭。
“怎么,你才研究几分钟,这样就放弃了?”
这个时候,俞飞白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痛斥道:“行百里者半九十,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壁立千仞,功亏一篑……”
“壁立千仞和功亏一篑有什么关系?”王观很好奇。
“当然有联系。”俞飞白没好气道:“本来它可以立万仞的,可是像你一样放弃了,所以只能立千仞了。”
“你强,这样都让你扯上关系了。”王观拱手表示佩服。
“哼。”
俞飞白嗤之以鼻,颇为自得道:“小儿科而已,不算什么。”
“这不是在夸你……”
在吵吵闹闹之中,午餐也结束了,大家回到客厅小坐。闲聊片刻之后,侯老笑问起来:“怎么样了?破解机关了没有?要不要我告诉你们答案?”
“侯老,不急嘛。”
此时,铜牌在俞飞白手中,只见他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劝说道:“难得进京一趟,你不打算多玩几天?”
“由于工作需要,我在京城待了将近十年,早就玩腻了。”侯老笑眯眯道:“而且这次我是请假过来的,可耽搁不得。”
俞飞白一听,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无奈道:“既然这样,就请您老指点迷津吧,不然我晚上睡不着。”
“等等……”
就在这时,王观伸手道:“把铜牌给我。”
“咦?”
一瞬间,俞飞白精神一振,喜形于色道:“你想到破解方法了?”
“试试看。”
说话之间,王观把铜牌拿了过来,一脸自信的表情。毕竟已经是最后关头,在久思无果的情况下,他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只好悄悄地作弊了。
不管是谁,只要开了外挂,想不自信都难。
此时,王观胸有成竹,随手把铜牌搁在茶几上,然后在众人的关注下,手指头按住了四个飞蝠,只余留下右下角的那个没动。
就在这时,王观手指同时用力一按,细听之下,就有机关弹动的声响传来。旁边的众人也看得很清楚,右下角的飞蝠也随之微微的隆起。
“擦,居然是右下角,不是中间?”
也难怪俞飞白破口大骂,毕竟他刚才也同样按过几只飞蝠,无论是对边角,还是齐边角,甚至前后左右四角同时按,但是都没有动静,所以他才以为五只飞蝠只是纯粹的装饰。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飞蝠装饰确实是开关。
不对,应该说俞飞白想到飞蝠是开关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可以活动的机关居然是右下角的飞蝠,而不是他想象的中间那个飞蝠。
“谁告诉你,一定是中间飞蝠的?”
与此同时,侯老眼中充满了赞许之色,然后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机关的设置说白了就是迷惑人心的手段,关键是出人意料四字。五福临门,五蝠整齐有序,其中四蝠相对,那么一般人肯定下意识的觉得中间的飞蝠是枢纽。机关师肯定要反其道而行之,如果连这点也想不到,那么破解不了机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又被坑了一把。”
俞飞白拍了拍额头,懊悔之极。不过他很快收拾心情,好奇问道:“话又说回来,王观你又是怎么确定是右下角的飞蝠,而不是其他角的飞蝠呢?”
“因为与其他四个飞蝠相比,这个飞蝠表面更加锃亮。”王观随口解释,手指头也随之按住右下角飞蝠,然后轻轻一转。
经过一百八十度转角以后,镶嵌飞蝠一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另外一面的祥云图案却悄悄地重新组合起来,最终形成了一个篆形文字。
“这是什么字?”俞飞白眯着眼睛打量,迟疑道:“好像是个祖字吧。”
“没错,就是祖字。”侯老肯定无疑。
“祖?”
俞飞白错愕道:“这又是什么意思?机关术的祖宗?”
“不要胡说八道。”
此时,钱老微笑解释道:“这是祖冲之的祖,表明这个机关门是从祖冲之那里继承所学,奉祖冲之为祖师爷,自诩门下弟子。”
“祖冲之?他不是数学家吗,怎么和机关门扯上关系了?”一瞬间,不仅是俞飞白瞠目结舌,连王观也感到非常意外。
“是谁告诉你们,祖冲之只是数学家而已?”钱老皱起了眉头:“看书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