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气压,童瞳还不怕死的往前凑,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像墨景天不是照顾病人的,是来谋杀病人的一样。
东雷进来之后,拉着童瞳的胳膊就去了角落,“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这种时候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当电灯泡很好玩?”
童瞳挣脱了他的钳制,白了他一眼,“电灯泡?我是在保护沫沫,如果不是墨景天,童瞳也不会变成这样,谁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万一他是想弄死沫沫,让小三儿上位,把私生子迎进门呢?”
童瞳没避讳,没故意压着声音,好像特意说给墨景天听的。
东雷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嘴角不禁一阵抽搐,“你究竟是什么脑回路?脑洞这么大,怎么不去构思?”
童瞳剜了他一眼,“没听说文学都是来源于现实,这都没听过,你小学毕业?没文化,真可怕!”
耶鲁高材生东雷:“跟我出去,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童瞳瞥了一眼还在输液的姜沫,又一脸警惕的看了看墨景天,思考衡量了很久,这才出了病房。
东雷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人弄走了。
病房里,墨景天拿下夹在姜沫腋下的体温计,依旧是38,比之前没降多少,他眉头皱成了川字。
早知道隐瞒她宴会的事情,会让她病这一场,他肯定一开始就告诉她。
姜沫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身处冰冷的雪夜,拥挤的人群,她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掌牵着向前,寒风凛冽,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落到她的头顶,肩头。
走到十字路口,手上的温暖消失,她猛然四处看去,原来热闹的街头,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对不起,我要离开了。”一个模糊的背影,离他原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我不能跟你结婚。”画面一转,苏禾白推着周涵,在樱花纷飞的季节,转身离去。
“你不是我的女儿,只是我在孤儿院领养的。”苏依冷声说道。
“你不是我亲姐姐,我没有姐姐。”姜初初转身离去。
姜晋华深深看了她一眼,只是叹息一声,然后跟着苏依和姜初初,并肩离开。
画面转到奢华的宴会现场,墨景天跟一个温柔优雅的女人并肩而立。
“我们离婚吧。”低沉的声音冰冷彻骨,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
姜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人向着四面八方远离,她想追赶,却迈不动脚,想呼喊,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最后,她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没有父母,没有姐妹,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寂静的让人恐惧,孤寂苍凉的让人难以呼吸。
姜沫猛地惊醒,忽然一下坐了起来,额头上的手帕掉在胸前。
“怎么了?这里是医院,你在输液,不要乱动,当心针头。”正在倒水的墨景天放下水壶,快步走了过来。
姜沫坐着反应了很久,消毒水的味道,房间里的陈设,她歪着脑袋看了看已经输了一大半的药水,这才彻底回神,想起来拍戏的事情。
看着一脸紧张的墨景天,她疑惑问道,“你怎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