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顾清欢听得很清楚,这是慕容泽的声音。
“知道了。”左梅站起来,“爷回来一定要人伺候沐浴的,妹妹才来,今天就让我去吧。”
“……多谢。”
说这话的时候,顾清欢脸上起了红晕。
她有些热,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左梅眼中笑意更甚。
“好了,我这就过去了,咱们这儿没什么丫鬟,我见妹妹身量纤纤,不如就让门口这位小哥帮忙打些洗澡水来吧。”
她撂下这句话,就起身出去了。
走到门口,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慕容泽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阿泽。”
“好,仔细伺候着,别怠慢了。”
“……是。”
慕容泽走进去,就看见顾清欢已经躺在床上了,外裳褪下,只着一件中衣,露出白皙的脖颈。
屋里的炭火烧得很旺,在她皮肤上落下一层暖暖的红。
一滴薄汗从额角落下,蜿蜒进发丝,青丝三千丈,就这么懒洋洋的铺散在床上。
她像个妖精。
慕容泽眼色一沉,大步朝床边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床上那人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眼中的迷离消散开,只剩一片清明。
“怎么,你也中药了?”顾清欢躺在床上,笑意浅浅,“还是说今天才解了毒,这就迫不及待的想再萎一次?”
慕容泽脸色拉了下来,“你这张嘴真是永远吐不出好话。”
“彼此彼此。”
“然后呢,她已经完全信了,接下来要如何?”
“你猜?”
“……我能打你吗?”
楚狂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洗个热水澡,就见左梅急匆匆的跑来,说新弄回来的那个女人和自己的手下搞到了一起。
这种事没有人会忍。
这是对他男性尊严的侮辱。
他昨天才“不行”,那个女人今天就迫不及待了。
楚狂大怒,快步冲到了顾清欢的房间,可是迎接他的并不是一室旖旎,而是空荡荡的房间。
一件外裳随手扔在床上,旁边还有一只黑蝎的尸体。
大卸八块。
左梅脸色变了。
“人呢?”
“不、不知道啊……我刚刚来的时候还听见……”
“听见?这么说,你是明知道他们在里面苟且,而不进去阻止?”楚狂看了左梅一眼,目光有些危险。
左梅打了个颤,解释道:“我、我也是急着去通知你,而且那男的身材高大,我……我也拉不动他……”
“你没有进去,怎么知道他身材高大?”
“我……”
左梅在看到那只黑蝎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失了方寸,一切都朝着她预想之外的情况发展。
她越解释,说错的就越多。
“咦,我这屋子今天真是热闹啊。”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顾清欢手上端着个木盘,披着件大氅,正慢条斯理的朝这边走来,大氅下是一件中衣,裙角翩跹,在她脚边荡出层层涟漪。
“你,去哪儿了?”楚狂看着她,眼中流露出危险的光。
顾清欢不惧,笑道:“刚左梅姑娘端了碗银耳汤来,喝了全身暖和,我嘴馋,就又去端了碗。”
“银耳?”
“是呀,怎么,楚大爷也想喝?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