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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
炸毛的猫真是不好哄。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极有耐性。
刚刚跟顾沉在外面打了一架,又提到婚事,让他茅塞顿开。
他终于想明白顾清欢为什么生气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顾清欢缩成一团,单薄的身子蜷曲着,让人忍不住想抱紧。
黎夜放在她身前的手臂收了收。
不敢抱得太紧。
“我不是不欢迎他,只是事发突然,又要忙着办婚事,怕赶得太急,累坏了你。”
“这么说,你还是心疼我?”
“自然。”
“可平时你夜夜笙歌,把我累得半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心疼。”
“累吗?我觉着你也挺尽兴。”
“……你又想把天聊死是不是?”
“好,我不说话。”黎夜轻笑着抱住她。
对她的无理取闹,他只是听着。
等她抱怨完,才徐徐说了自己的打算,事无巨细,倒豆子一般全说了。
他从来没这么话痨过。
但未免顾清欢又钻进牛角尖里,他宁愿多说几句。
坚实的臂膀横在她身前,明明有力得可以捏碎世间一切,此刻却只小心翼翼的揽着她。
犹如护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这样的温柔和呵护,只要是个女子,必然会感动得潸然泪下。
“所以我打算把婚期提到这个月,明天开始过大礼,你看如何?”
没有得到回应。
“阿欢?”
伸手摸她的耳垂,依旧没有反应。
等他探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顾清欢早已抛下他,自己梦周公去了。
“没良心的小鬼。”
黎夜轻笑。
带有温度的吻轻轻落在她脸侧,待她睡得安稳了,才给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开。
他走也没惊动别人,独自回了宫。
相府门口,有人正伸长了脖子站在青石台阶上,一脸急切的张望着什么。
“相爷!”那人看到了黎夜,“大事不好了!”
“怎么?”黎夜挑眉。
“启禀相爷,刚刚收到几个州府急报,说是……说是闹了春瘟!”
……
顾清欢这几天都懒洋洋的。
别人家的孕妇害起喜来,哪一个不是昏天黑地,生不如死,可她除了犯困,其他什么都没有。
能吃能睡,差不多就是二师兄的生活状态了。
医馆其他人则荣升养猪专业户,每天变着花样投喂她和她肚子里那只小猪仔。
“今天什么日子了?”顾清欢坐在新扎好的藤花秋千上,懒懒晒着太阳。
柔慧在旁边给她削水果。
闻言抬头,道:“回小姐,今天十六了。”
十六,离上次见到黎夜已经三天有余,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上次他唠唠叨叨说了许多,顾清欢把解释的话听完,解了心结,就睡了过去。
或许,他跟自己说了后面要忙,她没听到?
“小姐是想相爷了?”柔慧笑着问。
“谁想他。”顾清欢翻了个白眼。
柔慧笑着不说话。
顾清欢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正要再解释两句,就见薄荷从外院进来,福身道:“小姐,苟小姐来了。” “……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