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
找到了药,她首先想的是如何最有效的推行到各州各县。
“哎,头疼。”
“怎么了?”
她轻轻的一句抱怨,就被外面那人听见了。
他敲了敲门,推门进来,屋外正好是正午,当空的艳阳铺散在门口,形成一个鲜明的黑影。
顾清欢慢慢给自己消了毒,才走过去。
正准备把自己的想法说一遍,就见柔慧匆匆忙忙的前院跑来,脸色惨白。
“小姐!相爷!出事了……大事不好了!”她满脸惊恐,跑得跌跌撞撞。
顾清欢心底一咯噔,走出房间,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惊慌?”
“是……是王爷!王爷他出事了!”
“什么?”
“他刚刚回来……全身是血,常大夫去检查,说……说他……患了半月热!”
柔慧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话说完,顾清欢脸上已经没了血色。
慕容泽受伤,还患了病?
他身上明明带着药囊,为什么还会出现恶性感染的症状?
“带我过去!”她提起裙摆,匆匆要往前院跑。
还没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抱起来。
黎夜横抱着她,匆匆赶到了前院。
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大多都是大夫和有经验的药师,外围是拉着慕容昭的暗卫们,远处才是看热闹的病人。
大夫和药师将慕容泽团团围住,常柏草在最里面。
见到顾清欢过去,大夫们想也不想,直接给她让了路。
慕容泽已经吐的满脸是血。
“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身上温度也高得吓人,比重症病人的情况还要棘手!”
常柏草正在给他灌药。
这是他之前的一副方子,对疫病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可是现在药灌进去,都被慕容泽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还夹杂着几口鲜血。
在场的大夫们都看得真切。
这是病症晚期的征兆。
无药可医。
他离死不远了。
有几个药师甚至摇着头退开,这段时间因为疫病死去的人太多,像他病得这么急的,倒是少数。
他比寻常的病人更痛苦。
大夫们不愿意看他死时的惨状,只能退开。
“你究竟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顾清欢冲上去给慕容泽把脉。
刚一蹲下,手腕就被抓住了。
“清……欢……”
慕容泽现在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他听不清谁在吼自己,却下意识的叫出了心底的那个名字。
现在他心底只有那个名字。
“清……欢……”
“闭嘴!放手!我要给你把脉!”顾清欢凶巴巴的。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在他脸上踩上一脚。
都让他小心了,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顾清欢自己对半月热是没有多大恐惧的,在她那个时代,这根本不是什么大病。
但这里不一样。
这里的人抵抗力差又没有各种抗生素,有时候感冒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更何况,慕容泽现在不仅是感染,还有很严重的外伤,就算抑制住了病菌,也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 “把他抬进去!搭手术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