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看了眼,先没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这可能是淑太妃养的死士。
这么小的死士?
那她是从多久之前就开始谋划这些事了?
石崇觉得眼前这女人真可怕。
“说起来,让你们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淑太妃走到软榻上,优雅的坐下。
这时被踹过一脚的张显耀已经爬起来,在她后面伺候着。
石崇道:“不瞒太妃,我等今日去大理寺的时候,陆白已经不见了。”
“嗯?”
“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跑了。”
“风声?哪里来的风声呢?”淑太妃看向旁边的赵岳。
正要再说什么,就听石崇道:“定是那苟文义,别看他平日里跟奸相对着干,现在真到了要齐心协力的时候,他却屡屡坏我们好事!”
一个没钱没权的礼部尚书,也敢跟他们叫板。
简直不自量力!
这么想来,上次刑部张家,只怕也是他偷偷放走的。
“哼,哀家是看他多年对慕容皇室一片赤城的份上,才将他收入麾下,没想到他如此不识抬举!”
淑太妃一拍软垫,手上护甲泛着浅浅微光。
石崇连忙低头,识趣的保持了沉默。
淑太妃只有看向一旁的赵岳,“姐夫,礼部的苟文义你也知道吧?你说,这人该如何处置?”
赵岳盯着地面,面无表情的道:“这人既然这么不老实,不如就关进天牢吧。”
“不杀他吗?”淑太妃皱了皱眉。
“……”
赵岳垂着头,没说话。
那边的顾沉听不下去了,怒喝道:“疯婆子,你闹够了没有!若不是大军驻守边境,禁军又被抽调去了各个疫区,你岂敢如此嚣张!”
现在的盛京,就等于是一座空城。
别人都忙着救国去了,也只有他们几个搅屎棍,趁着这个机会在后院放火。
“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自己批评哀家?”
“哀你大爷!你他妈就是个疯婆子!”
“……哼,来人,掌嘴!”
“是!”
顾沉这么一闹腾,她也懒得再逼赵岳,而是看向石崇。
“石大人足智多谋,不如替哀家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把顾清欢给弄回来?”
她派去的人失败了,懿旨也不管用,黎夜定会将她保护得更加密不透风。
但现在各独立的州府已经来了人,甚至还有一小队数量可观的私兵。
若她再不拿出药方,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不能失败。
石崇看了眼被打得嘴角流血的顾沉,片刻,才收回目光,“说起来,下官这里还真有一个办法。”
“说。”
“这法子的关键,就在那苟文义身上。”
“他?”淑太妃皱眉,“他能有什么用?”
“太妃可知道,苟文义有一个女儿,叫苟无月,据下官调查,这苟无月与顾清欢关系匪浅。”
“……哦?那个小饭桶?”这么说起来,她倒有些印象。
“正是。”
石崇抱拳,又看了眼旁边的赵岳,眼神不言而喻。
淑太妃也看他一眼。
最后,还是让他退下。 赵岳什么也没说,站起来拱了拱手,告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