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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柏草也吹着胡子,道:“你这丫头,怎么……”
劝诫的话刚要出口,顾清欢却先下手为强,看着他们,叫了声:“爹,外公。”
顾沉:!!!
常柏草:???
两人如遭雷击。
准备好的话瞬间被雷劈成了渣渣。
刚刚……她叫他们什么?
顾清欢趁热打铁,“爹,外公,我都睡了两个月了,现在就想跟他说会儿话,就一会儿!”
她眨着眼睛,可怜巴巴的。
盼了多年的称呼忽然从她口中冒出来,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两个男人忽然没了方寸。
最后,还是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才颤颤的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院里才接连发出两声喜极的叫声。
顾清欢窝在床上笑。
笑着笑着,肚子抽了一下。
“嘶!哎哟……”
“阿欢!”角落里的人快速冲了过来,“怎么了?”
他惊慌失措。
顾清欢趁机抓住他的手,“你躲着我做什么?没脸见我?”
近看,她才发现黎夜瘦了些。
黑色的锦衣裹在身上,遮不住他消瘦的肩膀。
对他来说,她睡了两个月,但对于顾清欢来说,只是睁眼闭眼的那一小段时间。
这两个月应该也饱受煎熬吧。
顾清欢要坐起来,黎夜就拿枕头垫在她背后。
两人的手始终没有分开。
末了,他才将额头碰上她的。
“你终于醒了。”
他没有想到,她会昏迷,而且一睡就是这么久。
他一直认为她是坚强的,就算没有他,她也能坚定不移的继续走下去。
淑太妃最后那一招,他也是早早想好了对策,然后跟慕容泽联合演了一场戏。
他从来算无遗策。
可他算错了顾清欢,也算错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视他重于生命。
没有了他,她也会死。
意识到这点,他心中无比欢喜,但同时又充满了懊悔和惶恐。
仿佛干涸的沙漠中出现了一处小小的泉眼,却因她的莽撞,险些毁于一旦。
“对不起。”
“有什么好道歉的,只是稍微睡得久了一点,你看,我这不是醒了吗?”顾清欢倒没有怪他。
当时的情况,谁都没料到。
是她刻意隐瞒了身体的状况,才出了这样的差错。
说白了,是她玻璃心而已。
可是爱一个人,不就应该把他放在心里,刻入骨血吗?
他若死了,她的心也会死。
原来那个一开始便厚颜无耻,整天缠着她叫她夫人的无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她放进了心里。
从此,再不能割舍。
“但我原谅了你,不代表连慕容泽那个坑货也一并原谅了,有空把他叫出来,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夫人放心,他前几日被我揍断了三根肋骨,我今天去宫里看了,还躺着呢。”
“揍他?”
“他吓坏了你,自然要替你出气。”
顾清欢:……
这位兄台,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了?
“等等,他为什么在宫里?”不应该在端王府吗?
“哦,他现在是皇帝了。”
顾清欢:………… 你特么!皇帝也敢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