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妹妹,都来了,除去嫁出去的大姐姐,竟是一大家子都在。
今日要来何人,为何祖父母如此郑重?
如此想着,就见大门前缓缓停下了一辆马车,马车是皂布车盖,只两头马拉车,说明来人官位并不高,到底是谁呢?
沈清拨开车帘下车,见大门前已经有一众人等他,便拱手向为首的老侯爷,侯夫人道了一声:
“外祖父,外祖母大安,竟劳烦两位亲自出门迎接,倒是子廉的不是了。”
侯夫人连忙迎上去,拉住沈清的手把人迎进去,一路上不忘细细打量,连问了许多话,竟让老侯爷半刻也插不上嘴。
直到众人唠完了嗑一并用完了午饭,江荀才反应过来,自己钦慕的探花郎竟然是自己的表哥。
自己有一个姑姑的事情,江荀是一直知道的,这个姑姑外嫁多年,自小就没有见过,便没有多做了解,今日听来原来是有这样一般内情。
那时的沈越只是一个普通的寒门学子,当年好不容易考上二甲,原也不是多么出众的成绩,只长的有几分清俊,一次上山拜佛遇到了同去拜佛的定远侯府的嫡出小姐,两人一见钟情,互生爱慕之意,之后便在侯府的花园幽会,一个在墙里,一个在墙外,通过折飞纸联系。
沈越敢做敢担不久后便去定远侯府提亲,众人都觉得这书生胆大包天,定远侯夫妇也如众人所料拒绝了他,却并不是嫌贫爱富,看不起,他而是当时的江小姐已经与宁远侯府的大公子有口头上的婚约,这是京城众人皆知的事情,如果此时悔婚必定影响两家的情谊和名誉,另一方面,侯夫人也担心女儿嫁过去要受些苦头,也不相信沈越能一心一意地对待女儿一辈子,自古话本上的才子佳人有几个好结局,薄情多是读书人。
沈越便有些泄气,他是正人君子,如果不能明媒正娶江小姐,他是不愿意破坏江小姐一生的,也不愿意使些下作手段带走她,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定远侯府认为自己的小姐已经想开了,另一边沈越也要被外派出去做知县,直到定远侯府和宁远侯府要定亲的前一天晚上。
他站在定远侯府的墙外,望着这钟鸣鼎食之家的碧瓦红墙,也是把他和许儿隔开的高墙,这可能是他一辈子再也无法踏足的地方,借着月光,他仔细地看啊看,看到那高耸的亭台楼阁却怎么也看不到他那心上人儿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却再也听不到墙里佳人笑
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沈越兀自站半夜,直到夜深露重,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去。
沈越不知道,在那高楼的某一扇打开的窗户后也站着他日思夜想的姑娘,江许看着远远的墙外站着的那个黑影,哭成了泪人。
第二日的清晨,沈越刚打开院门便看到了坐在门口台阶上的姑娘,换下了以往华贵的衣裙穿着约莫是丫头的衣裳,抬头眼眶红通通地看着他,这一刻,沈越控制已久的情绪轰然崩塌,抱起姑娘进入了马车,便去上任了。
而侯爷和侯夫人只看到了女儿的一封书信,侯爷勃然大怒想要派兵去追,侯夫人却哭了,也拦住了侯爷。
自此一别,便是永远。
作者题外话:楚毅:朕的排面呢?
作者菌:下一章,下一章
下一章下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