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四喜楼,京城里的聪明人总是要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原本在京城毫无知名度的酒楼,能在一夕之间家闻户晓,可谓是当代营销典范。
一个长公主,声名大振。
一个安乐郡主,热闹加倍。
最后一个皇长孙的身世,更是让四喜楼一瞬间发酵到难以比拟的高度。
为啥?
还不是因为,四喜楼的一个小东家是皇长孙的娘。
啥,你要问原太子妃不是早就毙了么?
咋的,后娘不是娘啊?
虽然多了一个后字,但称呼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皇长孙对这个娘的感情。
亲密,温暖,仿若亲生母子。
这是京城世家探查后得来的结果。
一时间,四喜楼更至云巅,搅进风起云涌。
好处是,来客更多,一部分是稀罕美味,另一部分就是抱着窥探之心。
坏处嘛,就是成为了好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四喜楼,正值客满时间。
大东家韩兆却冷着一张脸,四肢僵硬的站在一间包房里。
他对面,坐着几个长衫长袖的男子,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模样也是俊秀老丑各不相同。
唯一一致的,大概就是那满脸的傲气和鄙夷了。
“没想到分支还有这样有出息的子弟,竟然把铺子从安阳郡开到了京城,一般人可没有这能耐。”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捋着胡须笑道。
如果他没有刻意咬重“分支”和“出息”这两个字,也许韩兆会以为他是真的在夸奖自己。
“本家二哥严重了,不过就是个小本生意。”韩兆僵着脖颈,勉强道。
胡须中年男冷哼一声,“还小本生意,你这四喜楼可是跟从前的皇长孙扯上了联系,哪里小本了,分明是令我等望而生畏的存在。”
“就是就是,现在分支都了不得了,比我等主支还要卓越。”另一个较年轻些的男子掩着嘴笑,“看你这四喜楼生意如此兴隆,想必是赚了不少钱吧。”
一提及钱,其他几个主支的人动作都轻慢了下来,虽不言不语,但耳朵明显全都竖了起来。
韩兆这才明了,原来主支韩家的人过来可不纯是秀优越感的,人家还想要钱。
四喜楼迎来客往,日日爆棚,火锅预定更是延到了年后两个月,就算是三岁小儿也知道,四喜楼是赚的满盆钵。
韩兆心底有些难受。
分支对主支的人有素来的敬畏,那胡须中年人又是主支有名的才子,韩家总排行老二的兄长,他心底总存着几分敬重。
可谁知道,这样的人,来到了四喜楼,先是一顿傲气看,又是满脸鄙夷,紧接着又窥探上了四喜楼的财务。
韩兆便是个泥人,这会也起了火气。
“几位本家兄弟。”他皱眉沉声道,“四喜楼的生意并非我一人所控,还有其他东家,所得钱财也是几人共同所分,我只占很小一部分罢了。”
言外之意,我手头钱不多。
几位韩家主支人对视了一眼,忽而冷笑出声。
那年轻的男子轻慢道,“这个家族了解过了,无非就是一个用技术入股的人罢了,打发些钱财就是,何必拿分成给她,这四喜楼终究是我们韩家的啊。”
言语之间,竟是把乔连连给剔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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