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倒是心情忽然变的挺好,对她说,“我没回来,你也没叫饭菜?”
“我一直不饿,如今哥哥回来了,我正好也饿了。”凌画对他吐吐舌头,起身对外面喊了一声,让小伙计送饭菜到房里。
不多时,小伙计送来几碟饭菜,一坛酒,两个盛酒的大海碗,笑着对宴轻说,“公子看来是外地人吧?咱们这里的酒水有些烈,不知您喝不喝得惯?若是喝不惯,小的给您换温和的酒水?也是有的。”
宴轻想起了那一日喝烈酒,半个晚上没睡好觉,刚想说不喝了,余光瞥见凌画在搓手,改口,“喝得惯。”
小伙计又说了两句话,笑着退了下去。
小伙计虽拿了两个海碗,但凌画知道宴轻似乎不怎么喜欢她喝酒,所以,她以为宴轻今日也是不给她喝酒的,没想到,宴轻将两个海碗都倒满了酒,推到了她面前一杯。
凌画眨眨眼睛。
宴轻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是说,在人前,不是迫不得已,少喝酒。却没说不让你喝酒。大雪天寒,你又畏寒,高度的烈酒下肚,可以暖胃,这里没有外人,你喝一碗也无事儿的。”
凌画舔了舔被风吹的有些发干起皮的嘴角,笑着说,“好,听哥哥的。”
他就说她这个夫君真是越来越体贴了,哎,他怎么能这么好呢。
一坛酒,可以倒四大海碗,凌画喝了一大海碗,果然整个胃里暖暖的,整个人也暖的,就连手脚都不冰凉了,不过她整个人有些晕乎也就是了。
她看着宴轻,对他伸出手,“哥哥,你变成了两个。”
宴轻瞅着她,“喝多了?”
就这么点儿酒量?
“没有。”凌画晃了晃头,“就是有点儿晕而已。”
脑子还是清明的。
宴轻点头,“那就睡吧!”
凌画“嗯”了一声,扶着桌子起身,脚步虽然有些发虚飘,但看起来还算稳当,没有晃晃悠悠,她稳稳当当地走到床上,手脚并用,爬了上去,上了床后,刚要躺下,似乎才想起了要脱衣裳,于是,她解了外衣,又重新躺下,过了一会儿,不知是热了还是怎的,忽然掀开被子坐起身,又动手解里衣。
宴轻:“”
他忽地站起身,一阵风刮到了床前,伸手按住了凌画的手,“不许脱。”
凌画慢半拍地抬眼看着他。
这一双眸子,这一刻,让宴轻怎么形容呢,醉意朦胧,如用酒洗过一样,漂亮的不可方物,她整个人如脸上染了红粉胭脂,面带桃花色,早先有些起干皮的嘴唇,如今色泽水润,宴轻见过最好吃的江南进贡的水蜜桃,此时,他觉得就是这水蜜桃色。
他呼吸一窒,整个人一下子也如被火烧起来了。
他十分清楚自己喝烈酒后的后果,所以,在凌画起身时,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本想着今儿这前半夜,他就坐在这里忍着不上床了,免得火烧火燎,根本睡不着,折腾自己难受,但哪里想到这人儿上床后并不安分,脱了外衣也就罢了,竟然动手脱起里衣来。衣领处的衣扣已被她解开了两个,露出了白嫩的肌肤,欺霜赛雪,让他只看一眼,便腾地一下子,整个人都快烧着了,只觉得一股火从小腹下往头顶冒。
他手攥着她的手,几乎冒出了青筋,但哪怕这一刻,他也没敢用力攥她,因为知道她肌肤娇嫩,稍微碰一下,就青一块紫一块,若他但分少用那么点点力气,她的手腕子明儿怕也会露出青紫色瞧着吓人的很。
他只能伸手盖住她的眼睛,咬牙说,“乖乖睡,不许再脱了。”
凌画眼前一黑,声音委委屈屈的,“可是我热。”
宴轻想说“你本就畏寒,就喝了一碗酒,能有多热?忍着。”,但听着她委委屈屈的声音,他却有脾气也发作不出来,只磨了磨牙,对她说,“你刚刚盖了两床被子,自然热,我给你拿走一床,只剩下一床被子就不热了。”
凌画乖乖地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