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琉璃细问,琉璃酸了吧唧地对她说,“你还是别问了,我怕你听了睡不着觉。”,她当时问“为啥?”,琉璃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酸了,才过的快乐。难道你不想要每天乐呵呵的?”,她自然说想,所以,就没再问了。
她这时恍然大悟地说,“小侯爷武功是不是很厉害?”
凌画“嗯”了一声。
朱兰本就聪明,“小侯爷武功极高,不能被人所知,要瞒着,所以,借用我的身份动手?”
“嗯。”
朱兰脑子转的飞快,“要杀的人是东宫的暗部首领,用我的身份的话,到时候真杀了,太子岂不是要恨死我,恨死绿林?”
她倒是不太担心自己,自己毕竟是跟在凌画身边,想杀她没那么容易,琉璃跟在她身边多年,都没被杀了,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但她有点儿担心绿林,“会不会给我爷爷找麻烦?”
她虽然跟了凌画,但有这个顾虑也是常人该有的。
凌画反问她,“你以为从绿林赔偿我两百万两银子,与我握手言和,绿林就没得罪东宫?如今你又跟在我身边,绿林更是已经得罪了东宫,东宫早已把你和绿林划到了我这条线上。你杀不杀东宫的暗部首领,东宫都会记恨你。”
朱兰想想也是,“那、那我若是与绿林写断亲书呢?”
“也行。”凌画提醒她,“但是萧泽那个人,可不是断亲书就能让他不记恨的,怎么都一样,除非你不跟在我身边。”
她偏头对朱兰一笑,“但是如今你已经上了贼船,晚了,就算你现在不跟了,我照样会用你的身份去杀东宫的暗部首领。你也是跑不掉的。”
朱兰:“”
她没想跑!
她看着凌画,还是无语地说,“你也太狠了吧?”
“那没办法,谁让从杜唯手里帮你救出了柳兰溪不说,又免于你被杜唯拿捏呢,要知道,你对柳兰溪的救命之恩还了,但如今你的救命恩人是我。”凌画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所以,我利用你,你有意见吗?”
“没。”朱兰不敢说有。
她咳了一声,“那个,我其实是想说,我武功不及琉璃,万一以后露馅”
“这个你不用担心,若是东宫暗卫动手,暗部首领被杀,东宫大半的暗部都要折在我手里,余下就算跑回去的,也不成气候。以后就算被人觉得你武功不行,但谁说杀人就一定要武功多高了?旁门左道你不是学了很多吗?反正杀了就杀。萧泽也问罪不到你跟前。”凌画很光棍,“谁让他派人来杀我了,活该!”
朱兰想想也是,行吧,反正她的确是上了贼船,想下也下不去了。
凌画对着宴轻的脸,给朱兰易了容,又对着朱兰的脸,给宴轻易了容,大约用了大半个时辰,两个人的易容都好了,朱兰和宴轻互相看着,都有些觉得窒息。
朱兰心里发毛,结巴地说,“小侯爷,您别看我了行不行?”
他这双眼睛冷的啊,她怕自己再被他看两眼,就要崩溃了。
宴轻没好气,“拿着你的衣裳,先出去。”
朱兰连忙拿了自己的衣裳,滚了出去,转眼就钻进了后面琉璃和她两个人的马车里。
望书看清了他顶着宴轻的模样,愣了半晌,看向琉璃。
琉璃耸耸肩,跟着上了后面的马车。
上了后面的马车后,朱兰开始换衣裳,琉璃屁股刚坐下,看着她顶着宴轻的脸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又看她开始换宴轻的意思,眼睛都快瞎了,赶紧又出了马车,将整个马车都留给了她。
凌画在朱兰下车后,又拿出了一套崭新的她自己没穿过的衣裳,对着宴轻比了比,觉得太短了,连忙又拿出一件同色系的衣裳,动用剪子,再动用针线,大约小半个时辰,便给宴轻将两件衣裳合成一件,缝好了一件他能穿的衣裳。
她缝完后,递给宴轻,“哥哥给你,快换吧,时间不多了。”
宴轻慢悠悠的伸手,很是嫌弃地接过,对她说,“你也滚出去!”
凌画点点头,麻溜地滚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