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猜出来了。她一定会想到碧云山拉拢了幽州,所以,此举是冲着温行之和岭山去的。”
宁叶说完,当即吩咐,“给温行之传信,让他半个月后再启程,我去幽州与他一起,陪着他入京。”
冰峭睁大眼睛,“少主,这万万不可。”
宁叶抬眼,“怎么不可?”
冰峭急道:“京城是龙潭虎穴,只要少主您一踏入京城,万一暴露身份,凌画和萧枕一定不会让您活着出京的。”
宁叶笑了笑,“不至于。”
他摆手,“你只管去给温行之传信,我不会让人将我留在京城。”
冰峭还想再劝,但见宁叶决心已定,住了口,只能应是,立即去了。
一日后,温行之收到了碧云山传的消息,他解下飞鹰腿上绑着的信笺,露出愉悦的笑容,他还没给碧云山传信,碧云山便先传来了信,有宁叶作陪,他此行去京城完全可以不用担心不能全身而退。
皇帝的召函发出去后,宫里上上下下,便开始筹备太后寿辰。
太后本来不愿太折腾,但皇帝亲自去了长宁宫一趟,将理由说与了太后听,太后便没了意见。
若是幽州还是温启良在,完全不必担心他会反朝廷,但是温启良这个儿子温行之,着实是个看不透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温启良死的太突然,以至于,温行之匆匆回了幽州,当时情况下,不能让幽州乱,只能让温行之接管幽州。而温行之对于前太子萧泽,没有丝毫忠心,这样一来,朝廷自然失去了幽州的掣肘。所以,皇帝痛快废了太子,以免留着他再被人利用。
如今萧泽被废,萧枕被立,有人要杀萧枕,问题来了。
皇帝对于至今没有拿住凶手耿耿于怀,当日的情形他记得清楚,如此厉害的人,大内侍卫和太子身边的护卫竟然都拦之不住。
太后见他面上忧愁,询问:“皇上是为了幽州犯愁?怕温行之不来京?”
皇帝点头又摇头,“朕近来总觉得要有大事儿发生,心下总是不踏实。上元节之日刺杀萧枕的那批人还没查到下落,连蛛丝马迹都没寻到,着实让朕不安心。”
太后闻言立即说:“太子一定不能出事儿。”
皇帝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如今他就指着这个儿子了,“听闻凌画的伤能外出走动了,朕打算招她入宫觐见,与她商议一番,她鬼点子多,想必能说出些让朕安心的话。”
太后点头,“正好,哀家也有多日不见她了,也想她了,上次哀家去端敬候府见她,还是半个多月前。”
皇帝颔首,“朕让她明日入宫,待见完她,让她来母后宫里坐坐。”
太后觉得甚好。
于是,当日皇帝派人前往端敬候府传口谕,让凌画明日入宫。
凌画自那日给萧枕过完生辰后,便每日里,半日的时间用来处理事情,江南发来的奏报,她看过后,能处理的处理了,不能处理需要上报的,直接让人送进宫由皇帝审批定夺,还有她名下的产业堆积了许多的事情,凌云深帮他处理了许多次要的,但主要的需要她做主的都堆着,有满满的一摞,偏偏宴轻怕她累到养不好伤,每日只给她半日的时间,另外半日时间强行让她养伤休息,凌画只能听她的。
这一日下午,不能做事,她腻得慌,便跟宴轻说,不如带着她去逛逛街,宴轻自然不同意,凌画退而求其次,说要不请几个唱曲的来给她唱唱小曲,或者请个戏班子过府,给她唱一出戏,或者杂耍班子也行,反正她不挑。宴轻皱眉,说从来没请过这些东西过府,也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人来府里。凌画无奈地看着他。
宴轻被她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的顶不住,琢磨着说:“你可以请萧青玉、张乐雪来府里陪着你玩一会儿。”
凌画撑着下巴点头,“行吧!我可以提前介绍她们认识认识,也是个机会。”
她吩咐琉璃去请人,然后跟宴轻说:“以前我每回回京,县主恨不得天天粘着我一起玩,如今我有了你,她有了三哥,都不怎么搭理我了。”
宴轻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