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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扬擒住了重伤的萧瑾,揪着他衣领,对他不解地问:“萧瑾,无论是先皇,还是陛下,待你江北郡王府不薄,你为何要投靠碧云山谋反?”
萧瑾苦笑,“江北郡王府早在十年前,就受制于碧云山了,我在十年前,也中了碧云山控制的毒,每隔半年有人给我送一次解药,你说我为何要反?”
凌云扬懂了,松开他,“那你完了,江北郡王府也完了,不过你姓萧,留个全尸,应是没问题的。”
他命人押了萧瑾,赶紧到萧枕面前。
萧瑾已将孙巧颜交给人看顾,负手而立,看着凌云扬和张炎亭皱眉,“你们没去幽州?”
凌云扬立即说,“我们为了抄近路,擦着江北边境走的,不成想察觉江北兵马有异动,我本来想着是不是七妹也给萧瑾传信了,他也是集结兵马去支援幽州的,便留了人手打算知会他一声,谁成想我走了半日后,留下查看的人传急讯,说江北的兵马奔着京城来了,我便觉得不对,便立即掉头,回京城来救驾了。”
“那幽州呢?”萧枕急了,“他们危在旦夕,等着朕派兵马去支援的。”
“陛下稍安勿躁。”凌云扬很是镇定,“我在回来的路上已得了消息说岭山的兵马已赶去了。若是妹妹他们能撑得住岭山兵马赶到,幽州之困必解,若是撑不住,那我们区区五万京麓兵马去了幽州也不解燃眉之急。”
萧枕闻言松了一口气,“还好。”
还好京城保住了,还好岭山的兵马赶去幽州的动作快。
京城经过一场恶战,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凌云扬张炎亭收编降军,清点伤亡,登记造册。沈怡安、许子舟带着人清扫街道安抚百姓处理尸体,朝臣们庆幸捡回了性命,又恢复各司其职。几个老臣帮不上忙,互相搀扶着颤巍巍地回了府。萧枕将孙巧颜带回了宫中,让太医给重新包扎伤口。
萧枕回宫那一趟,是为了请太后撤离,太后本来死活不肯,但萧枕提了宴轻,说若是太后不走,宴轻在幽州安然无恙,她以后可就见不着他了,太后才同意了,由孙相等人护着,避去了皇室密道,从密道中撤离。
如今京城危难已解,萧枕安排人给孙相传信,护着太后回宫。
太后回来后,见孙巧颜躺在床上,拉住她的手,对她心疼的不行,“颜丫头,累你受伤了,哀家听说了,在城门口时,为了救下凌家那两个孩子,你做的对,幸亏有你。”
孙巧颜想起那时她踢了一名老臣一脚就十分汗颜,连忙说:“太后娘娘您折煞我了,是我斗胆包天了。”
太后摇头,“那个时候,最难的是陛下,就需要有你这么一个人震慑住所有人。陛下回头去救你,哀家没拦着,也是觉得他重情重义没什么不好,谁说天子就必须只顾着自己了?”
孙巧颜摸摸鼻子,小声说:“陛下回头去救我,虽然我觉得不应该,但还是挺高兴的。”
太后笑起来,“这就对了,哀家给你们做主,天下大定,他就娶你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