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的事情在当时看来其实是挺憋屈的,不过如今想来,似乎也挺有趣。”谢锦挑唇,“尤其现在有了你,就更庆幸当年被主上选中,更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顽抗到底。”
顽抗的后果不仅仅是今日跟轩辕曜无缘,或许连谢家的命运如何都无法保证。
“有些事情,好像就是冥冥之中注定该发生的,虽然谁都不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然而若是往回看,很多事情其实早已经注定。”轩辕曜难得莫测高深一回,“若放在当初,谁又能料到我堂堂一个东陵皇族世子,居然那么轻易就栽在了他国摄政王的手里?”
“曜曜说得没错。”谢锦点头,“不过比起命中注定,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主上大人手腕通天,老谋深算,早早就把能用的棋子都安排得妥妥的,任谁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轩辕曜沉默片刻:“你是棋子?”
“从大局上来看,的确就是一颗棋子。”谢锦道,“这天下便是主上下的一盘棋,我们都是棋子,不过棋子也有王棋和废棋之分,我们属于王棋。”
轩辕曜摇头:“你是棋子,我可不是。”
谢锦拧眉:“曜曜。”
“你觉得有自己落上棋盘,撵都撵不走的棋子吗?”
谢锦笑道:“你要是不出现,主上也许早就把你安排得妥妥的呢?”
轩辕曜闻言,似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眉头拧了又拧:“回去找机会我得问问主上,看他当年有没有安排我。”
“曜曜。”谢锦叹气,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很快言归正传,“先办正事吧,以后有机会再继续讨论当年之事。”
轩辕曜嗯了一声,站起身道:“准备干活。”
谢锦跟他一道往外走去,边走边道:“我以为明紫情急之下会想出一个脱身之法,马上带着使臣离开朔山,赶回去通风报信,没想到他居然愿意让自己置身险境,驱使一只虫子去送消息。”
“南越皇帝对女皇陛下好像有种莫名的执着。”轩辕曜皱眉,“如果不是为了那句预言,又该如何解释他的行为?”
“执不执着以后可以弄清楚,但他眼下选择留在这里,肯定还是没死心想说服你谋反呢。”谢锦伸手拽了拽他的头发,“曜曜当真没想到自己做皇帝?”
轩辕曜脚步瞬间停住,偏头看他:“阿锦。”
谢锦看着他。
“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提。”轩辕曜皱眉,语气格外严肃,“就算是玩笑,开着开着就会有人当了真,万一被旁人听了去,你想过后果没有?”
谢锦沉默。
“何况这件事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吗?”他语气强硬了一些,“擅议皇储都是死罪,你居然直接问我要不要……以后不许再拿这个话题说笑。”
谢锦抿了抿唇,乖巧点头:“嗯。”
轩辕曜捏了捏他的脸,语气缓和了一些:“虽然主上不会跟你较真,但我们自己不能没了分寸,有些事死都不能做,有些话也是死都不能说,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谢锦听他像是哄孩子似的语气,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面上却还是一副乖巧认错的表情:“我知道了,以后保证不会再犯。”
轩辕曜摸了摸他的头:“行了,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