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我跟曜曜都很高兴,省下了我们的时间,莫公子的功劳回去之后我们也会跟主上提上一嘴,到时候该赏的绝对跑不了。”
莫陵安轻嗤:“若我猜的没错,你此番负责运送的是粮草,粮草既然已经送到,谢九爷怎么到现在还不回去?以权谋私?”
谢锦反击:“以权谋私的事情你应该也没少干。”
莫陵安道:“我可没你这般胆量。”
“爷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计较,否则你常年在外,爷多多少少都能抓着一些把柄,你不可能每天都在忙正事吧?爷随便让人查一查,都能查到你纵情享乐的证据。”谢锦声音平静,“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聪明人该有的做法,否则损人不利己,你也占不到便宜。”
轩辕曜听着他们说话,一个劲地皱眉:“什么一条船上的人?你当占山为王呢,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信不信我把你们的底细全揭了?”
“曜世子息怒。”莫陵安语气淡定,“谢家九爷永远不改这副不正经模样,你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跟你一般见识?”轩辕曜看着他,“不许如此说他。”
莫陵安瞬间静默,嘴角细不可查地一抽:“你们俩果然是一家人。”
“废话。”谢锦嗤笑,“女皇陛下亲自赐了婚的,我们不是一家人,难道跟你是一家人?”
两打一,莫陵安完败。
于是闭嘴不言。
三人就这么似假似真地互相调侃拆台,很快就回了主帅府邸,轩辕曜屏退所有亲兵,直接领着谢锦和莫陵安二人进了书房。
“奉石到底是什么情况?”谢锦眉心微皱,再也不是方才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我跟曜曜判断戈云辉可能在奉石投毒,打算今晚去摸清状况。”
莫陵安看着两人身上的衣服:“你们打算穿这一身去?”
“不是。”轩辕曜摇头,“我们是要穿厚一点的,蒙面盖脸,回来的时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丢掉——”
莫陵安打断了他的话:“戈云辉在奉石城内用活人感染了瘟疫之毒,这些人都是朔山、曲阳、奉石和金梧各城衙门的死囚,他把这些人提前押进奉石,在这些死囚身上下了可传染的疫毒,只要东陵大军一进去,就势必会被感染,并且这种疫毒暂时无药可解,染者必死。”
话音落下,空气骤然降至冰点。
轩辕曜和谢锦沉默下来,两人的表情皆沉冷凝肃。
“果然不出所料。”谢锦坐在椅子上,眸心微细,眼底划过冷如寒霜的色泽,“南越战术不行,兵马不堪一击,主将毫无战斗之力,只能用如此下作的办法来对敌?”
“倒也不是战术不行,而是战术行的将军被害死了。”莫陵安道,“此前那个苏裳你们应该还记得,他手底下就有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虽不如主上那般名扬天下,但在南越却是拿得出手的,若他能出战,曜世子这场仗就算最终能赢,也不会打得这么顺利。”
莫陵安说着,淡淡一笑:“不过那将军被戈云辉和皇后设计害死了,牵扯进了苏裳的案子里,满门被诛。”
轩辕曜冷笑:“所以南越的灭亡是注定的,气数已尽,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