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生的额娘那时候疏远他,太子虽然对他不错,白日安慰了他,但是很快就走了。
晚上他当时也想陪着养母,但是身边的奴才都不允许,最后他只能一个人在寝宫内偷偷哭泣。
白天还只能短暂去病榻前看一眼养母,然后就被嬷嬷请下去了。
最后八岁的她,只能眼睁睁的远远的看着养母去世,四阿哥觉得十阿哥至少比他幸运,还贵妃病重的时候,有他去真心照顾他,也能被允许守着贵妃娘娘。
“我们出来之前,皇阿玛也答应了让他守在贵妃床前,不用会阿哥所。”
袁沅听到四阿哥这么说,还以为四阿哥是忧心贵妃身子。
“这样也好,十阿哥守在贵妃娘娘的床边贴身照顾,希望贵妃娘娘能够看在十阿哥如此不舍她,贵妃娘娘能够为母则强,人争一口,熬过这个冬天。”袁沅诚心的祈祷的说道。
多少人重病前面因为某一个信念坚持了下来,最终战胜的病魔,袁沅虽然知道那多半是因为现代高超的医疗技术,古代这种医疗水平情况下,她也知道这个可能几率很小。
但是即使概率很小,也是一种可能,万一贵妃真的是被十阿哥这幅样子给激励出了活下去的信念,即使古代医疗水平低,说不定也还能拖过这个冬天呢。
听到袁沅这么一说,四阿哥一愣,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激励病人活下去。
“对啊。如果很舍不得一个人,有了执念,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说不定就能战神病魔呢,这就是俗称的人定胜天,也是个意思吧。”
看到四阿哥灼灼的眼神,袁沅都有些紧张了,但是想想她的话并没有别的问题,也没有其他的忌讳,她就自然而然的继续说道。
“以前我们胡同口,有一家的娘子病重也是差点不行了,但是孩子才七八岁,后来听说自己还没去,就有人要给她相公拉纤保媒的介绍继室,听我娘说,那娘子一想到自己要是去了,就会有后娘来来睡她的男人,打她的娃,花她的钱,于是这个娘子凭着这口气就慢慢的好了起来,每天好好吃药,努力吃东西下去,调整好心态,过了半年反而好了起来。”
袁沅把前世一些人人都明白的一些鸡汤就编成一个故事,套用她家的邻居ABCD,然后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而且越说越顺,都没注意到,她说睡她男人,打她娃,花她钱,那句话的时候,四阿哥一脸僵硬的表情。
不过四阿哥虽然开始听到这句话,觉得袁沅一脸自然的说睡男人有些粗俗不雅,但是听到后面后又觉得这话,虽然粗糙,但是却又一些些的道理。
“当然有道理啊。这还是真理呢,爷你想想啊,一个女人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挣来了银子,买了大房子豪车,生活正美好的时候,却得病后要是撒手西去了,这不是便宜了孩子他爹么,男人可以继续娶老婆,花你的钱睡的你房子,开你的车,如果小心眼的说不定还要虐待你的娃,这换成睡也忍不了这口气啊。”
袁沅说起这个道理就越想越气,这男人还渣了,老婆还没死就惦记的新老婆,即使有的老婆病重的时候没有花花肠子,但是一般男人都很难长情,过不了多久就会去个如花似玉的新老婆回来,然后又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孩子自然可怜无人爱了。
所以她说的情绪激动,连话语里面一些现代的词汇都冒出来了,直到快说完了才发现自己露馅儿了。
然后袁沅看着四阿哥皱着的眉头,立刻改变了语气然后说道。
“所以,我额娘说那家的娘子被人这么一劝说刺激后,为了孩子就撑起了一口气,竟然慢慢养好了身子。”
说完后,四阿哥竟然一脸若有所思的,袁沅心里放心了。
不过等四阿哥没一会,就一脸深意的盯着她,就让袁沅毛骨悚然了,真是嘴贱,让你嘴快嘚瑟。
还好四阿哥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就放过她了。
算了,袁家小户出身,他也知道袁家先前住的胡同周围都是一些差不多人家的底层官员和平民百姓人家,袁氏难免沾染一些市斤习性。
不过话粗理不粗,四阿哥琢磨了一下,就突然想到了一个计划,说不定还能帮一下十弟母子。
四阿哥叹口气,失望老十比他运气好吧。
“这些话,以后只能在我面前说,不能外面前乱说,你看看你那些用词,可有能入耳的。”什么睡男人,虐待娃,这要是有心人听到耳朵里了,还以为她讽刺皇阿玛呢,还是讽刺他待她不好!
不过还好他知道袁氏的性子,估摸就说想到哪里说道哪里了,还都是说的平民百姓之事,才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