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我这边到时候收了东西,会不会坏了爷您前面的大事。”
听到袁沅小心翼翼的问这些,四阿哥不由得笑了一下,他还当什么大事呢,只不过是收礼这件事,袁沅就如此小心翼翼,好似生怕给他招惹麻烦一样。
其实听到这话,四阿哥就知道,这一定是他目前正在摸底的当地官场的官员有人出手试探他这个王爷的眼里能不能揉沙子了,因此四阿哥在袁沅面前很自然的说道。
“虽然咱们办周岁宴不是为敛财,但是这些人送来的东西,你也大可以放心的收起来,以后都是孩子们自己的体己。”四阿哥笑着安慰袁沅说道,让她别担心了。
“这里是我的封地,按说这封地上的都是我的,这些送东西来的人家都是聪明人,这是借此来孝敬本王的,你别害怕。这些都算是咱们自家的,只不过你仔细看着点。”四阿哥最后告诉袁沅还可以借这次送礼里面看出来这些当地的官员里面,哪些官员家境,也能看出来为人做官的能力出来。
“人常说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两广有粤海关,市舶司都在的地方,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如何。”四阿哥想到了他接手封地后,看到户部里面机密文件,两广这么好的地方,有粤海关,当地按照说应该十分富裕的,但是灭年上交的粤海关的商税银子却才两百万多点,这几年更是越发下降了,去年只有一百多万。
但是来了广州后,明显看得出来这里商贸十分发到,人来人往的,整个粤海关每日都忙忙碌碌的,各国的商船都会来这里停泊,各种商行也是日进斗金的,但是每年市舶司上交过府的银子却如此至少,四阿哥就知道这其中出现了蛀虫了,但是他却一时查不出来,因为这里当地的官员说是他的属地官员,但是却早就同坑一气了。
自他来了封地小半年,这些人都跟人精一样,一个个敬小慎微的,不管他如何探底,这些当地的官员像是泥鳅一样滑手,自从到之后,倒是个个恭敬的上门请安,过年也来述职,但是却根本没有几个真的跟他交底,下面有打听他性子的,小心翼翼的生怕他夺了他们头上的乌纱帽,这半年来装的老实的很,更是让他抓不到一点漏洞。
四阿哥虽然有些生气,但是他也不急,他来这封地就做好了心里十年八年的呆的,所以有的是机会摸清楚这些人的底子到时候有用的都一一收服为他所用,贪污受贿的无能腐败官吏,他也能一一都收拾了去。
而这次办周岁宴其实就是一个机会,试探当地的官员,他让袁沅大方的收敛财物礼单,也是为了给下面的放出一个信号,他并不是传言里说的那么铁面无私的来了就要收拾下面的人,可能他王府内宅的人还有贪财,让下面的那些人因此慢慢放松警惕,以为可以借此打通他这边的关系,他则慢慢借此摸底两广的官场。
听到四阿哥这么说,袁沅也放心了,反正四阿哥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既然东西都算是自家的,袁沅就收的有底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