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安当时就不乐意了,说啥呢?谁当不了大军统帅了?老子可是要马上封侯的人,当个前锋将军有个毛意思?
但李凤生说得动情,他又不好反驳,当下只能挠着脑袋干瞪眼。
梁休很清楚李凤生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觉得愧疚,毕竟是他和梁休一起上的塔楼,塔楼上的隐患也是经过他仔细排查的,然而依旧让刺客钻了空子
虽然炎帝没有追究,梁休也没有在意,但出现这样的岔子,李凤生依旧觉得自己罪责难逃。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想要用有限的生命,为李家拼一个前程,同时,也算报答梁休的知遇之恩。
梁休醒来时,依旧暗暗开了透视眼,扫描了李凤生身体,见到他心肺上的钢针,已经有镶进大动脉的趋势。
李凤生喝酒的频率明显比以前多了,就是为了抵御疼痛。
心里虽然不好受,但李凤生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梁休要是再拒绝,那就太不讲情面了,便点点头道:“好,那这件事就交给大哥你来做”
梁休拍板钉钉,众人也都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梁休想到了肆虐全城的疟疾,赶紧问道:“城里的情况怎么样?我是说疟疾,控制住了没?”
“已经控制住了。”
这几日巡防营、卫戍营依旧由陈修然节制,负责城内的安全问题,对这些事情的了解远超其他人。
他说到:“青云观之乱结束后,陛下就下令京畿八县只留常备药材,其余药材一律运来京城支援。
“此外,分别从八县之中,调拨大夫一千名赶来京都协同治疗。
“加上霍家、吴家、万宝楼相助,才一天的时间,疟疾就控制住了。
“除了在麟洋湖上无辜死去的百姓外,几乎没有什么伤亡,除了”
梁休眸色一沉,抬头:“除了什么?”
陈修然道:“疟疾肆虐全城后,在我们展开全面救援之前,很多医馆趁火打劫,胡乱抬高诊金。
“最高的甚至超过百两诊治一人因此耽搁了治疗,大人是熬过来了,但有上百个孩子没有熬过来!”
梁休脸色顿时狰狞起来,一拳轰在床上,怒道:“查,所有趁火打劫、胡乱抬价的医馆,全数给孤查封、
“不管什么背景,不管后台,都给孤一查到底。他们的所有资产,一律查封。
“此外,让所有在医馆失去孩子、亲人的百姓,让他们全部找人写状纸,交到东宫,这个主官不敢做,本太子来做。”
梁休平时在李凤生、陈修然等兄弟面前,自称从来都是“我”,当他自称“孤”的时候,那就证明他已经怒不可遏。
“领命!”
陈修然抱了抱拳,道:“还有一件事虽然疟疾控制下来了,但东城有个钱员外,依旧坚信殿下是煞星,联合整条街坊的人对抗官府!”
梁休当时就无语了,青云观这样的巨擘老子都干趴下了,一个小小的员外?还敢跳出来蹦跶?
不过很快梁休就发现了不对劲,炎帝什么尿性,青云观倒了,所有在京都宣传这些谣言的人,早就差不多被密谍司咔嚓掉了。
现在炎帝既然没有动那个钱员外,恐怕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怎么回事?”梁休皱眉问道。
“太子老大,这是个奇事。”
陈修然没有说话,徐怀安就先蹦了起来,一脸兴致勃勃道:“那钱员外的儿戏不是身怀六甲,但是不知为何,总是会莫名其妙、周而复始地中毒。
“不管官府怎么查,都查不出一点线索,短短七天,兴安县县令就换了三茬了。”
“听说如今,钱员外的儿已经陷入了昏迷,杨署令去看过一次,说是中毒,但再查不出病因,恐怕孩子就保不住了。”
梁休听得瞪大了双眼,难怪那什么钱员外打死相信自己是煞星呢!草,这么奇葩的事情,搁谁谁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