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筹就坐在下方,闻言举起了酒杯道:“狼主果然英明。”
“呵呵既然出来了!那就一战定江山吧!”
拓跋涛站了起来,下令道:“命令折鲁部,从后方迂回,断康王的后路。
“命令拓跋漠,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必须把康王给孤王拖死在浑天峡谷。
“命令青州城外各军,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青州,再合兵吃掉康王和镇北军主力。”
“”
拓跋涛一连下了几道命令,传令兵一个接着一个出了帅帐,他才看向左筹,轻笑道:“先生,计划该是实施了。”
左筹赶紧站了起来,双手拢入袖中重重一礼道:“回狼主,已经开始实行,定叫他康王有来无回。”
“哈哈哈”
拓跋涛听到这话仰天大笑,一挥衣袖道:“既如此,拿下青州,先生首当其功!”
青州大战已起,而此时的京都,也是暗流涌动。
陈士杰虽然带着找赵阔、孙福到盛天酒楼,但对方似乎故意晾着他们,一直到了半夜对方都不露面。
陈士杰和赵阔没有在意,但孙福却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就在他想要掀桌子的时候,酒楼的老板才笑呵呵地走了进来,道:“左宰,我家主人有请!”
陈士杰三人就跟着酒楼老板,来到了二楼最隐秘的房间。
“嘎吱”
门开,昏暗的房间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房间的窗前正站着一个男人,只不过这男人穿着黑衣,带着斗篷,连头都压得有些低,并看不清面貌。
虽然看不清容貌,但陈士杰却一眼就认出来人是谁,进了房间后,就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茶杯轻抿一口,才说道:“比我预料中还要快一点!我还以为你会沉住气。”
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没有受到之前失败的影响,而站在窗前的男人听到这话,微微地扬起了头,抬手遮住窗外洒下来的光道:“陈士杰,你老了。”
“是挺老了。”
陈士杰顺着对方的话茬,放下茶杯点点头道:“今年五十有二了,再过几年,就该向炎帝乞骸骨了。”
“呵呵乞骸骨?”
男人低声地笑了起来,声音却极其冷冽:“你觉得你会有乞骸骨的机会吗?炎帝恐怕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陈士杰想了想,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京都的动乱都是他带头挑起来的,炎帝只要没昏聩,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但陈士杰丝毫不在意,脸上难得地多了几丝的笑容,道:“本来是不奢望的,这不你入场了。你入了场,老夫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男人闻言明显怔了一下,片刻才声音阴沉道:“陈士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现在求人,都还舔着脸装清贵。”
陈士杰指尖轻轻磕着桌沿,眯着双眼没有说话。
男人见他不说话,转身向着他走了过来,只是房间里的光线太暗,转身后他又背着光,依旧看不清他的面貌。
“老了,就该有老的觉悟!天时地利人和你都占了,却还被太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男人在陈士杰面前停下脚步,盯着他声音冷冽道:“我若再不出手,恐怕只会跟着你一起遭殃。”
话落,男人回头看向赵阔、孙福道:“好好的当狗不好吗?这些年当狗?京畿权贵可曾亏待了你们半点?现在闹到这一步,你们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了。”
赵阔、孙福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是!这些年京畿权贵的确没有对我们太苛刻,但吃的,全是你们京畿权贵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