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衮喜欢这个贱人你知道吗,多尔衮为了她才放弃的江山。”多铎咆哮着,“嫂子,我不甘心,我拼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要为小畜生打江山!”
“这话你说了三年,可是这三年,我天天在他们的身边,多铎,我是瞎子我是聋子吗?”齐齐格大声道,“你想做皇帝,你自己去做,别整天逼着你哥,缠着你哥,你有本事,你就自己去做。给我滚,多铎,你若还当我是嫂子,就给我滚,不然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嫂子!”多铎羞愤交加。
“滚!”齐齐格挥舞马鞭,抽向多铎。
看着多铎愤怒地骑马而去,玉儿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浑身的剧痛让她特别清醒,她身上的衣裳被撕裂的,被抽裂的,已是支零破碎,裸露着她的肌肤和伤痕。
“玉儿,玉儿……”齐齐格抱着她大哭。
“苏麻喇,我不能这样回去,若是叫福临看见,会吓着他。”大玉儿道,“你先回去取我的风衣来,别慌张,千万别慌。”
苏麻喇抹掉眼泪,骑马跑回营地,她知道有十四福晋在,多铎那个畜生不会再胡来,眼下要紧的是不能吓着皇上,有什么账,总有时间来清算。
草原上的风呼呼地吹,天色越来越暗,风越来越冷,齐齐格抱着玉儿怕她冷,可又怕抱紧了,会箍着她的伤口。
“玉儿,对不起。”齐齐格哭着,“我一定会让多尔衮教训多铎,哪怕杀了他。”
她们面朝的方向,正好是盛京距离北京的所在,那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盛京皇陵里,他看不见,也听不见。
“是他丢下我,才让我受这么多苦。”玉儿目光直直地说,“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多尔衮的错,是皇太极,是皇太极丢下我……”
齐齐格捧着玉儿的脸颊,她连眼泪都没有落下,听见这句话,齐齐格的心都碎了。
就算外面的人如何传说玉儿和多尔衮的流言蜚语,她也不信玉儿会委身于多尔衮。
玉儿爱皇太极,就算皇太极死了,她也只会爱着记忆里的那个男人。
她们偷偷摸摸地回到营地,刚好前脚钻入营帐,后脚多尔衮带着福临回来了,苏麻喇说太后骑马累了,又有些着凉,今晚没精神参加篝火晚宴,福临虽有些失望,还是请额娘好好休息。
虽然多尔衮很快就知道,大玉儿在寻找阿哲和东莪的时候,和多铎的人发生了冲突,可多铎手下的人不会多嘴,多尔衮手下的人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多尔衮也想不到,多铎会企图强-暴大玉儿,甚至虐打了她。
然而营地里,那么多的八旗子弟和宗亲女眷,总有人会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各种各样奇怪的传说,在篝火晚宴上流窜,甚至有人说,皇太后撞见她的婢女苏麻喇,和侍卫行苟且之事。
齐齐格听着扭曲奇葩的传闻,越来越相信,多尔衮和大玉儿的流言蜚语,和这些话一样,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放的屁。
哲哲参加了篝火晚宴,自然也听说了传言,命阿黛看好皇上身边的人,不要叫他被吓着,自己趁机退席休息时,突然来了大玉儿的营帐。
“到底出了什么事?傍晚发生了什么,你和多铎冲突了?”哲哲赶来时,玉儿果真躺在榻上,脸色惨白如纸,像是重病了般,可苏麻喇瞧着没事,除了那红肿的双眼。
草原上风大,大家的眼睛都被风吹得泛红,可苏麻喇这会儿的模样,显然是大哭过了一场。
玉儿缓缓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寝衣的领口下露出半截肩膀,便是横着一条鞭痕,一直延伸到脖子下。
“玉儿?”哲哲大惊,抓着玉儿的胳膊,她便是疼得发抖倒抽一口气,哲哲掀起玉儿的衣袖,果然胳膊上也满是鞭痕。
“是多铎?”哲哲气血冲头,大声地问,“多铎对你动手?”
她不等玉儿回答,转身就往外要去找多铎算账,玉儿为了要拦着她,扑上来时重重地从榻上摔在地上,但总算拉住了姑姑的裙摆。
大玉儿忍痛哀求:“姑姑,您交给我自己处置,姑姑,我不会放过他的……”
哲哲慌忙抱起玉儿,和苏麻喇一起将她放回榻上,她含泪再次查看了玉儿的伤痕,听苏麻喇解释发生了什么,浑身瑟瑟发抖。
“我的孩子。”哲哲哭着将玉儿搂在怀里,“姑姑没用,是姑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