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两位贵人,我们准备了礼物,一会儿和阿图去看看她们。”雅图说,“还有巴尔娅,真是可怜,我还抱过牛钮呢,如今也才明白,养大一个孩子多不容易。”
玉儿道:“巴尔娅现在挺好的,和景仁宫的佟佳氏成了姐妹,我近些日子看她,气色越发好了。”
“景仁宫的佟佳氏,是佟图赖家的女儿吗?”雅图问道,“听说皇上不喜欢她。”
“你还知道什么,科尔沁离得那么远,怎么什么都知道?”玉儿摇头,“吴克善真是了不得。”
“那可不,那里的人,个个儿伸长脖子等着皇后生儿子呢。”雅图啧啧不已,“于是连带着其他人的事,或多或少也会传过来。”
对着女儿,没有不能说的话,玉儿把这些日子的烦恼和无奈都告诉了雅图,阿图哄睡了儿子来,对母亲道:“既然福临自己都明白,额娘的确不该多插手,至于孟古青么……”
她和雅图互相看了眼,方才一进宫,皇后就说了令人尴尬的话。
也许她是真性情,不爱虚伪的那一套,可人活着,到底图什么?自然她们愿意尊重皇后自己的选择,可皇后喜欢的,不代表人人都要陪着她喜欢。
“额娘尽力就是了。”女儿简单的一句话,真是把什么都说透了。
不久后,雅图和阿图结伴来到储秀宫,长公主的问候,令陈氏和杨氏受宠若惊。
而雅图姐妹俩的礼到了,之后的事自然不会多管,来时的路上就互相商议好,她们只是来陪伴额娘,不管任何事。
巧的是,回慈宁宫的路上,遇见了从东六宫归来的巴尔娅。
巴尔娅一见雅图,忙上前行礼,但没说几句话,便眼红落泪。
雅图温和地说:“你还那么年轻,保重自己的身体,别胡思乱想。且不说别的,额娘她失去了小女儿,必是余生最大的痛苦,所以她能体谅你,但你也要振作起来。”
巴尔娅连连称是,阿图则看见她身后婢女捧的花束,笑道:“这花好看,我在慈宁宫也看见了。”
“是景仁宫的佟贵人种的,慈宁宫里的也是她年头上栽下的。”巴尔娅将花束捧来,送给阿图道,“长公主若是喜欢,请拿去吧。”
阿图欣然收下,之后巴尔娅继续回她的小院,姐妹俩回慈宁宫,果然在院子里见到一模一样的花,玉儿在门前见了,还道:“你们怎么一来,就揪我的花草?”
女儿归来后的慈宁宫,一扫往日的清静,时时刻刻都很热闹,而福临为了迎接两位皇姐,要在宫里摆宴为她们接风洗尘。
是日夜里到坤宁宫休息,便吩咐皇后准备家宴之事,要热闹隆重一些。
孟古青没好气地说:“皇上倒是让我在额娘面前长脸,可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回头让额娘发现,我岂不是更没脸面?你为什么不早些和我说,到今天人都来了,才急急忙忙地让我去接。”
福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要紧的,反正朕说是和你一起的主意,谁敢胡说八道?你只管跟着高兴就是了。”
殿内静下来,福临本歪在炕头闲适地看奏折,见没动静,放下手里的东西找孟古青,便见她气哼哼地站在一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福临叹道:“这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你的脾气,就不能改一改?”
孟古青别过脸:“你是明知道,你的两个姐姐都不喜欢我,若是和我商量,我未必答应这件事,对不对?”
福临懒得理她,继续看奏折,南边一些官员的奏折,文字粗俗,别字连篇,瞧着像是没念过书,让他很苦恼。
但多尔衮还在世的时候,曾对他说过,不是只有读书人才能做官,军队、农耕和商贸是国之基础,读书做官的,大部分不会种地,也不会经商。
“她们是来给那些贱人撑腰的吗?”孟古青却爬到炕头,抢掉了福临手里的奏折,“你是故意让她们来给我做规矩吗?”
“还给我。”福临冷然道,“你在抢什么东西,你可知道?”
孟古青没好气地翻开看了眼,嗤笑道:“这是奏折?这字写得跟狗爬似的,你的大臣们,就这点本事?也太给大清丢脸了,我们蒙古人的汉字,也写的比这强。”
福临怒目相视:“还给我。”
孟古青稍稍一颤,也知道朝廷大事不可放肆,便放回了炕桌上,转过身道:“你凶什么凶,说好的不再欺负我。”
福临不愿争吵,朗声命吴良辅进来,把奏折收走,又命塔纳来伺候洗漱更衣。
孟古青憋着一口气,眼看着塔纳脱去皇帝的衣衫,一时又忍不住了:“滚出去,通通滚出去。”
塔纳无奈,看向皇帝求助,福临让她走了。
孟古青走上前,亲自为皇帝换衣裳,手触摸到福临的肌肉,便软绵绵地凑上来,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你别生气,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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