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更有利的证据?空口无凭,证据是什么,掏出来看看。”祁义山道。
宁胖子忽然反手挠了挠他的腰,然后露出自信不已的笑容笑了两声。众人以为他要放大招——拿出证据了,遂全都屏息凝神。可没想到,宁胖子最后只是把手掏出来放在鼻前闻了闻:
“嗯……咦!一股子臭汗味!”
说罢他还欲罢不能的多闻了两下。
见他这邋遢恶心的动作,众人不仅把身子往后一倒,嘴里还同时发出“咦!”的表示恶心到家了的声音。
对面包间只听到了声音,但绝对猜不到这边发生了什么。这恶心的动作应该是宁胖子的随场发挥,他的虎背熊腰也许是真痒痒所以挠了挠,但不得不说,众人齐刷刷的反应倒扰乱了对方的判断。
这不,祁义山有些拿捏不准现状,干脆给自己有理走遍天下的气场减分问:
“干、干嘛?”
宁胖子把眼珠子一转,立刻找到了对策:
“干嘛?掏证据啊。”
刚才是胡闹着说正经事,现在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呢。
祁义山表面不动声色,其实他内心一定充满了疑问甚至好奇,心想掏个证据,对方怎么会发出那么嫌弃的声音。莫不是,证据本身很恶心?
“啊嗯!”
对面包间传来了一声故意的提醒声,就这么啊嗯两个字,孙日峰这边也听不出来是谁在提醒祁义山不要自乱阵脚。
接着,祁义山重整旗鼓:
“既然证据拿出来了,你是拿给我看看,还是说出来听听?”
宁胖子捂着嘴笑,笑完后说:
“我不给你看看,也不给你听听,我让你猜猜。”
宁胖子果然开始胡闹了,这下孙日峰的期待落了个空,他认为宁胖子应该是不会把证据拿出来了,或者他压根就没有别的证据,只是在这打哈哈玩。
这时,对面包间居然接招的回话了,但回话人的声音有点奇怪。
“用得着猜么,不就是那卷录影带,那胖鸡当年就是个小场务额已啦。”
这……不是台湾腔么,祁义山一听就是北方人,本来一个东北人和一个北方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好好的,这突然来了个台湾腔,不由得让大家一阵奇怪。
这明显不是祁义山在说话,也不是华问冲,更不会是罗琳。那到底是谁在说话呢?
宁胖子给食人鱼使脸色道:
“看来对面不止三个人呐。”
食人鱼十分淡定的喝茶:
“也未必只有四个。”
“嗯。”宁胖子点头。
食人鱼用茶杯盖指指门,示意宁胖子不要被台湾腔迷惑,该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该怎么胡闹就怎么胡说八道。
宁胖子当年的身份被拆穿了,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压力,所以把嘴巴一撇。不过这个台湾腔是谁呢,村里有这个人么。
“谁……呀?”
宁胖子把眼睛看着天花板嘟囔。孙日峰记忆力好,当这台湾腔一响起来,他心里其实就已经有了点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