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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木椅旁的白玉案上,有一张琴,正是天下无双,旷绝古今的名琴焦尾。
傅红雪道“请奏一曲,且为我听。”
俞琴道:“是。”
“铮”
的一响,琴声已起,奏的当然已不是那种听了令人心灰意冷的悲音,琴声中充满了愉快欢悦,富贵荣华,就算实在已活不下去的人,听了也绝不会想死的。
他自已当然更不想死。
傅红雪忽然问道“公子羽也在这里?”
俞琴虽然没有回答,可是琴声和顺,就仿佛在说:“是的。”
傅红雪道“他是不是也想见我?”
琴声又代表俞琴回答:“是的。”
傅红雪本是知音,正准备再问,外面忽然响起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单调,短促,尖锐,可怖,一声接着一声,响个不停。
俞琴的手一震,琴弦突然断了两极。
这尖锐短促的声音中,竞似带着种说不出的镊人之力。
无论谁听见这种声音都会觉得喉头发干,心跳加快,胃部收缩。
甚至连傅红雪都不例外。
俞琴脸色已变了,忽然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傅红雪并没有阻拦,他从不做没有必要的事,他必须集中精神,尽力使自已保持冷静镇定。
墙上的兵刃在灯下闪动着寒光,那幅四文七尺长的横卷无疑也是画中的精品。
他却连看都不再去看一眼,他绝不能被任何事分心。
可是他仍然无法集中精神,那短促尖锐的声音一直在不停地响着,就像是一柄柄铁锤在不停地敲打着他的神经。
直到门环响动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后面还有一扇门,一个美丽的白衣女人,正站在门外凝视着他,看来竞仿佛是卓玉贞。
但她却不是卓玉贞。
她远比卓玉贞更美,美得清新而高贵,她的笑容温和优雅,风姿更动人,就连傅红雪都忍不住要多看她两眼。
她已走进来,轻轻掩上了门,从傅红雪身旁走过去,走到大厅中央,才转身面对着他,微笑道:“我知道你就是博红雪,你却一定不知道我是谁。”
她的声音也像她的人一样,高贵而优雅,可是她说话却很直率。
显然不是那种娇揉做作的女人。
傅红雷不知道她是谁。
她却已经在说“我姓卓,可以算是这里的女主人,所以你可以叫我卓夫人,假如你觉得这种称呼太俗,也可以叫我桌子。”
她微笑着又道“桌子是我的外号,我的朋友都喜欢叫我这名
傅红雪冷玲道“卓夫人。”
他不是她的朋友。
他没有朋友。
卓夫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笑得很愉快,道:“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个怪人,你果然是的。”
傅红雪自己出承认。
卓夫人眼波流转,道“难道你也不想问问我,卓玉贞是我的什么人?”
傅红雪道“不想。”
卓夫人道“这世上难道真的没有任何事能让你动心?”
傅红雪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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