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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又自又小。
傅红雪忍不住伸出手去拉她——伸出的当然是那只没有握刀的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闪避。
她的手柔软而温暖。
傅红雪已有很久很久未曾接触过女孩子的手。
他克制自己的欲望,几乎比世上所有苦行僧都彻底。
但他却是个男人而且并不太老。
她顺从地站了起来,轻轻地砷吟着,他正想扶她站稳,想不到她整个人都已倒在他怀里。
她的身子更温暖,更柔软。
他甚至已可感到自己的心在跳,她当然也可以感觉到。
奇怪的是,就在这同一瞬间,他忽然又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忽然觉得有股杀气。
就在这时,她已抽出了一把刀。
一把七寸长的刀,刀向他腋下的要害刺了过去。
她的脸看来还是像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她的出手却毒辣得象是条眼镜蛇。
只可惜她这一刀还是刺空了。
傅红雪的人突然收缩,明明应该刺入他血肉的刀锋,只不过贴着他的皮肤擦过
也就征这同一刹那间,她已发觉自已这一刀刺空了,她的人已跃远
就像是那种随时都能从地上突然弹起的毒蛇,她的身子刚跃起,就已凌空翻身
翻、再一翻,她脚尖已挂位了六角亭的飞檐。
脚上有了着力处,身子再翻出去就已到了五丈外的树梢。
她本来还想再逃远些的可是傅红雪并没有追,她也就不再逃,用只脚站在根很柔软的树枝上,居然还能骂人。
她的轻功实在很高骂人的本事更高。
“我现在才知道你以前那个女人为什么要甩下你了,因为你根本不是男人,位不仅腿上有毛病,心里也有毛病。”
她骂得并不粗野,但每个宇都像是根针,刺人了傅红雪的心。
傅红雪苍白的脸上突然起了种奇异的红晕,手已握紧。
他几乎已忍不住要拔刀。
可是他没有动,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心里的痛苦,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强烈。
他的痛苦本来就像是烙在牛羊身上的火印一样,永远是鲜明的[
她的每一个笑因,每一滴眼泪,每点真债,每旬谎言,都已深烙在他心里。
他—直隐藏得很好。
直到他看见明月心的那一刻—所有隐藏在记忆中的痈苦,又都活生生地重现在他眼前。
那一刻中他所承受的打击,绝没有任何人能想象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自从那次打击后,他的痛苦反而谈了,本来连想都不敢去想的痛苦,现在巳变得可以忍受。
人心里的痛苦,有时正像是腐烂的伤口样,你越不去动它它烂得越深沏:你若狠狠给它一刀,让它流脓流血,它反面说不走会收口”
傅红雪始起头来时,已完全恢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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