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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篓子装满了,但福福伸手一压,就又挪出一块地,还能再装。
叹口气,犹豫再三,还是想装满,就继续割,不急着家去。
这崖子虽然还有十来步到地头,但往前走,鸡能吃到草就越多,福福也就忙上瘾,一门心思的干活。
闷着头,也不看日头,更是不管左右,福福光顾着割草了,等身边猛的出现一双布鞋,来人又撂下一捆草,着实吓了福福一跳。
镰刀刚要脱手扔过去,这才抬看看清人。
“德正?”
福福纳闷,怀疑自己看花了眼,又紧眨了眼,还好个揉,是德正没错了,“你咋??”
自己不会出现幻觉了吧,就刚刚,就刚刚,和月娥一块下山家去的?不是德正?
福福是满脸疑惑,刚平复了呼吸,就恢复了理智,看着来人,还是一身青色衣裳,两个肩头都染了草色,略一寻思,就明了了。
想必刚刚是帮月娥了,这会是又多走了一趟,回来抗自己的草了。
福福也不点破,笑了笑,兀自拿着镰刀,继续挪着步子,隔着草。
“你,你,”
德正磕磕巴巴,福福抬头看,涨红了脸,正挠脑袋,无所适从,“你,你一直,一直在这?”
福福板住笑,一本正经,“嗯,咋了?”
德正一听,更是不自在,转悠着步子,原地小步挪着,瞧着着实不安,“就,就,就在这割草了?”
福福心里就笑,但还是想逗逗他,也不说瞧见了,只扯出腰间的布袋,又拍了拍篓子,“捡了这些粮食,又地头崖子的,割点草,留着给家里的鸡吃。”
福福言语坦诚,一派真实,听不出一点玩笑,还满带好奇,问了句,“咋了?”
德正不说话,福福听见他长叹一口气,走过来,伸手夺过福福手上的镰刀,开始帮她割草。
福福也不抢,由着他忙,就站在一旁,“你也上山割草呀?”
闷声嗯了句,福福以为没别的话,正提着篓子,刚前走了两步,就听德正嘟囔着,说出口,“刚刚,刚刚我瞧见,我瞧见月娥。”
福福看德正闷头解释,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
着实高兴。
“行了行了,”
福福忍不住的笑,肚子都笑的疼了,一边蹲下身,捂着肚子,一边摆手,瞧德正不是好脸色,也不怕,继续说,“瞧见了,我都瞧见了。”
话一出口,德正就撂下镰刀,站起身,嘴抿的极紧,浓眉更是蔟成一团,眼睛眯着,脸色冷峻。
不知为啥,福福见了,就想笑。
“刚刚,不就是刚刚,”
福福好不容易忍住笑,扶着篓子,将将能站起身,就揉着肚子,“你肩头一边一捆草,月娥姐身后跟着,你俩山下去的。”
“我都瞧见了,”
福福一副见过世面的模样,啥都懂,又摆摆手,“你这又上来一遭,刚开始,还真吓我一跳。”
“缓了一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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