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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一个时辰,就开始叫嚷。
他本觉得是苏洛娇气。
他也有跪祠堂的时候,但他是整个国公府的心肝宝贝,准备的蒲团都软的像是云朵,而且下人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给苏洛准备的这个蒲团里塞的,却是凹凸不平的石块,苏洛是被娇养长大的,这一个时辰下来,的确很受罪。
苏洛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被他的动作惊到:“江殊,你这是在干吗?”
“叫夫君!”
“现在又没别人!”
男人偏头,眸中有怒意:“无论有人没人,无论人前人后,你都要叫夫君!”
苏洛正想着这人是不是被自己的美貌征服了,男人又补了一句:“做戏就要做全套!”
苏洛被他的气势镇住,弱弱道:“夫君……你皮肤娇嫩,吹弹可破,这蒲团太粗糙了,要是划伤了你,我会心疼的!”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心疼当然是假的,苏洛这么说,是这几天大概也摸到他不好伺候,要是伤了碰了,恐怕更祖宗更是要毛病多多。
江殊睨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容嬷嬷已经把自己从茅坑里拔出来,回来一看江殊也跪在这,顿时头皮发麻。
她还来不及上前说话,就听江殊开始拿帕子捂着嘴咳嗽起来。
声音连绵不绝,就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江阳面色大变,声调做作:“世子,世子你怎么了?世子,你怎么又吐血了?”
苏洛翻白眼,这侍卫的演技好差!
江殊也一点都不敬业,说是咳血,那张白帕子上却干干净净的,一点血迹都没有,这男人居然还在不久前教育自己做戏要做全套!
然而容嬷嬷吓得够呛,双腿在打颤,根没上来仔细辨别,脸上的每一条褶子上都写着紧张。
江阳抬高声音:“世子,您身体才刚好一点,可千万不能再出事啊!
少夫人,快帮忙将世子扶回院子里,来人啊,赶紧去请府医来,快去通知老夫人!”
容嬷嬷还来不及阻拦,苏洛就已经扶着江殊从祠堂里走了出来。
其实应该说是江殊扶着她才准确。
她跪的太久,膝盖发酸发软,因此刚开始的一段路还在男人身上借了力气。
江殊一脸的嫌弃,但到底还是没有推开她。
潇湘院内,平宁郡主正在跟女儿江莹莹说话。
江莹莹是个胖姑娘,此刻她抬着一张大圆脸问:“母亲,您的这个办法能将她关多久?”
平宁郡主喝了一口热牛乳,轻笑一声:“江家家训有五万字,我当时进门时,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背出来,江殊天资聪颖,也花了足足五天。
就苏洛那脑子,我看她恐怕这辈子也别想从祠堂里走出来了!”
江莹莹双目放光:“母亲太厉害了,不过要是一直关着,恐怕祖母那边不依。”
“自然不能关一辈子,至少也要关个三五天,杀杀她的锐气,不然她还真的以为,她在国公府能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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