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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某才是此行之首!
某便是说,尔等可敢听吗?”
说罢,冷笑不已。
老猎人几个面色都是难看,说不出话来。
半响,老猎人恨恨的点点头,对着几个人打出个手势。
其中一人便点点头,转身而去,须臾,换了一身装束,从后房牵出一匹马来,上马往南边飞驰而去。
屋中,老猎人面罩寒霜,紧抿着嘴瞪着阚松,冷然哼道:“却不知机伯先生后面却是个什么章程,便请示下,咱们自当遵从而行。
只不过回去后,主上面前,少不得分说一二,却休怪某家言之不预!”
阚松端起碗轻啜一口,嘴角哂笑着,轻蔑的瞟了他一眼,正要说话,猛然却听远处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接着便是马匹一声嘶鸣,不由的豁然色变,猛的站起身来。
老猎人几个也是同时面色大变,仓朗朗声中,已是各执兵刃在手。
老猎人满面狰狞,一边挥手让几人抢到有利的位置,一边怒声对阚松大骂道:“腐儒!
你做的好事!
且看你如何向主上交代。”
阚松面色惨白,到了此刻,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露了行踪,被人缀上了?想想之前心中不时闪过的惊悸,不由的惨然一笑,伸手在腰间一拍,抽出一柄软剑来,苦涩道:“还交代什么?能活下来再说吧。”
老猎人恨恨的呸了一声,待要说话,却听黑暗中一声轻笑,有人道:“活下来也不是不行,便自缚了,随贫道去见了苏师,或有可能。”
老猎人面色狰狞,不理会暗中那人,却转头看阚松:“苏师何人?”
阚松苦笑道:“便是苏默,武清一蒙童,此番事败,便全是拜此人所赐。
来人应是天师教中人,叫做天机的。”
老猎人咬咬牙,目光在四下巡梭着,高声道:“即是方外人,何理俗尘事?我等与道长并无交恶,反倒还有些香火情。
若道长肯自去,自当有份心意。”
外面天机长笑一声,却是不应。
阚松叹息一声,低声道:“没用的,玉圭子便是死于他手。”
老猎人一怔,随即恍然,扬声又道:“天机真人,龙虎山内外之争,我等绝不插手。
今玉圭子既然已经伏诛,何不退去,留一分见面的余地。”
这边说着,却暗暗向其余两人打个手势。
那两人点点头,将刀往肘后藏了,弯腰顺着墙边潜到后窗下,轻轻推开一道缝儿察看,少顷,猛然推开,脚下轻点,已是翻了出去。
待到第二人也跟了出去,老猎人脸上露出一丝欣然。
只是这欣然连片刻都未能维持,便在后面传来的一声怒喝声中荡然无存。
他之前百般示弱,打的便是迷惑对方,好使自己这边人能走脱一个,将消息传回去。
听刚才天机的声音,只在前面,却不料屋后竟也有人,眼看着这是对方不欲走脱一人,要赶尽杀绝的架势了。
听着后面叮叮当当的兵刃相击之音,又听着两个手下惊怒交并的喝叱,他一颗心已是彻底沉了下去,再没有半分侥幸。
一紧手中刀,猛的踹开正门,便要杀出去搏命,却在一只脚方踏出屋门之际,猛听一声长笑,屋中忽然现出一个身影,随即便是一朵璀璨的银花爆现。
光华闪烁之间,霎时间将屋中的烛光都压了下去。
大惊回头看时,便见阚松一颗大好头颅猛的飞了起来,至死脸上震惊颓丧之色还残留着。
浓郁的血腥气充溢满屋,嗤嗤的血柱,直到此刻,才喷薄而出。
血色弥漫之中,一道剑光如电掠过,便在他堪堪转过身之际,已是瞬间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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