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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澄和王嘉笙又敲开了陈香雪对面邻居汤阿婆的门,问询“萧记裁缝铺”
的情况。
王嘉笙学着陆澄,向汤阿婆张开就来道,“阿婆,小陈还是记着我的好的,留给我一份备用钥匙,有急事可以直接找她。
刚才我和陆先生进到她屋子里,小陈真好像失踪了一样。
我们想问问萧记裁缝铺的具体地址,还有那里的老板为人和生意如何?”
但王嘉笙脸上的惶急却是发自内心,千真万确。
汤阿婆给他们说了萧记裁缝铺的具体地址,道:“萧裁缝不是本地人,十五年前搬到南城文庙街开裁缝铺的,现在上六十岁了,独身一人。
来南城之后,老萧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
他的手艺很好,就是又吝啬又势利;他的裁缝铺子倒是开得很大,不过只伺候有钱有势的老爷太太。
我们穷人是进不了他的门的。”
汤阿婆又想了下道,“小陈刚来南城,没有名气,她的裁缝生意做不出来。
正好之前一个月,老萧有一个徒弟和他闹翻走掉了,小陈就拜在老萧的门下借他的光。”
陆澄从包里取出一摞十枚银元,这抵得上幻海纺织厂里熟练女工小半个月的工资。
他向汤阿婆道,“这是我对阿婆过去照顾小陈的一点心意。
如果以后小陈回来,或者有她的消息,阿婆记得告诉我们。”
这其实是给汤阿婆情报的酬劳。
汤阿婆推辞了几下,把陆澄的银元收了,算是答应做陆澄的耳目。
夜里九点,陆澄和王嘉笙打着汤阿婆送的两把油纸伞,冒着更大的风雪,寻到文庙街的萧记裁缝铺——这铺子前店后宅,萧裁缝就住在里面。
南城人的作息比幻海其他城区早得多,这个钟点南城全部都黑灯瞎火了。
这家萧记裁缝铺也不例外,高墙森严,门户紧闭,死一般寂静。
陆澄先是取出自己的天泉古钱,贴着萧家铺子的门墙走了一圈,古钱没有灵光物的反应。
当然,这未必证明萧宅没有妖异,也可能是过深的距离和高墙的障碍妨碍了古钱检测到里面的灵光。
陆澄只好回到萧宅的正门,猛敲了一阵门,但里面没有人理睬他。
倒是有睡得朦胧的邻居从自己墙里面骂陆澄——“吵什么!
老萧关铺子之后,从不理睬外头的人。
就是索命的鬼上门,他也不会开门的!”
陆澄恨不得把萧宅的门立刻砸开,但是不能够。
这家铺子是有主人的地方,王嘉笙就是能开锁也不便开;萧宅的围墙也高,陆澄和王嘉笙连三脚猫都不如的身手爬不上去,也不好爬进去——那是非法闯入私宅的刑事罪了,要判吃三年牢饭。
王嘉笙向陆澄道,“老板,你那只缚灵索魂黑猫还在吗?它是‘偷窥者’,放你的猫进去看一下呗——凡是那猫能看到和听到的,你这个御者都能同时看到和听到。”
——D级索魂黑猫太平,完全体为“偷窥者”
加“施虐者”
加“暗杀者”
。
原来王嘉笙也记得自己有这样一只缚灵,原来“偷窥者”
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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