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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虽不惧怕经络受损,脏腑仍不免饱受重创。
尤其此时重伤初愈,一旦引雷入体,势必前功尽弃。
奈何生死关头,已别无他法。
楚柏元故作诚惶诚恐,道:“不才岂敢!
神门规矩,有敢犯帝尊龙颜者,必由帝尊亲手处置。
离火老祖忤逆犯上,死有余辜。
只是”
抬头望了望破瓦间乱舞的电光,道:“帝尊‘百衲之身’方甫重置,万万不可再受雷霆之击。
只要能为帝尊遮挡片刻风雨,楚某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他十指飞弹,九只小鼎凌空飞舞,光焰蔓连,瞬间形成一个紫红色的气罩,笼在屋瓦下方。
闪电方一劈落,立即激撞起万千火星,反弹抛飞。
赵思廉道:“楚兄赤胆忠心,所虑极是。
罢了,小人这里还有一个‘定神瓶’,万一帝尊受雷霆误击,魂魄出窍,还可到瓶中暂避,寻找新的可寄之躯。”
左手一扬,空中多了个圆颈小铜瓶,呼呼急转,碧光鼓舞。
许宣怒极反笑,这两魔头口蜜腹剑,狠毒之极,一个断他引雷之路,另一个则欲趁机夺其魂魄。
目光扫处,见暴雨漏倾,遍地水迹,灵光陡然一闪。
几在同时,红影穿掠,离火老祖已冲到他侧后方,铁钩“呼”
地喷出两丈余长的光焰,朝着他右肩颈斜斩而下。
许宣翻身急滚,默念雷诀,喝道:“风火云雷,五气聚顶。
三十三天,神霄太一!”
丹田真气如涡轮狂转,一掌拍入水洼。
屋外闪电如银蛇狂舞,齐齐劈入大地,顿时汇如一道炽白的狂龙,顺着遍地闪烁的水光冲入他的手心。
“嘭!”
炫光鼓舞,他眼前一黑,剧痛如炸。
楚柏元、赵思廉见势不妙,翻身冲向横梁,瞎婆婆也已抱起宣儿,跃上了灶台。
只有烈云狂、马呆呆迟了半步,被遍地积水传来的闪电扫中,惨叫着抛弹而起,重重撞在墙上。
许宣痛极狂啸,右手一张,裂天刀倏然吸入掌心,人刀合一,狂飙怒卷,与欺身追来的离火老祖撞了个正着。
柴刀与铁钩相接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忽然变慢了。
炽白、橘黄、嫣红、青绿、赤紫绚彩层层绽放,光怪陆离地照耀着离火老祖那双急剧收缩的瞳孔,与惊惧扭曲的脸。
铁钩寸寸弯曲,又像是被高温熔化,点点滴滴,而后朝后席卷,连同她臂上喷涌出的烈焰,回打在她的身上、脸上
“轰!”
离火老祖嘶声惨叫,被撞得横空猛掼在屋角,簌簌乱抖。
“哧哧”
连声,焦臭扑鼻,原本如孩童般幼嫩的脸蛋与身躯竟已千疮百孔,皮肉尽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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