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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我们一直潜心礼佛,即便有鬼,也不会找我们主仆麻烦。
再说,我可从未见过有鬼一说。”
“娘娘,皇上就要大婚了。”
秋梅战战兢兢地跟在杨晚晴身后,亦步亦趋走向紧闭的房门。
她是越想越怕。
“那又如何?”
杨晚晴推门进去,点燃烛火。
昏暗的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皇……皇贵妃她……会不会一时气怒就从地上……地下出来了?”
秋梅细弱蚊蝇的声音,在看到屋内供奉的牌位,着实又吓了一身冷汗。
“若她能出来,早便出来了,何必等到今日。”
杨晚晴不理会秋梅,点了香火,在灵位前拜了拜,将香火放在香炉内。
秋梅想了想,“娘娘说的也是。”
秋梅拿了抹布,细细擦起牌位前落下的香灰。
又瞄了一眼牌位,上面刻着“月皇贵妃之灵位”
。
杨晚晴闭上眼,在灵位前轻声碎念,“残月,五年了,你也该安息了。
我日日为你上香,只求你莫怪皇上,念在你也对皇上一往情深的份上,保佑皇上龙体康健。”
“娘娘……皇上将您丢在宁瑞王府都五年了,不管不问,您……非但不怪皇上,还念着皇上。”
秋梅叹息一声。
五年前,云离落那一场大病足足昏迷了三个月。
醒来后,他性情大变。
杨晚晴与他相敬如宾多年,他居然不顾这份情分,在皇后的蛊惑下,将杨晚晴关进宁瑞王府,自此不管不问。
杨晚晴哭着期盼地看着他,也没得到他开恩。
最后,她只能含泪离开皇宫。
回到曾经居住的地方,杨晚晴的心里或多或少还是觉得有些安慰。
望着与他曾经有过很多回忆的老宅,足以让她打发接下来的漫漫岁月。
以前……他还是宁瑞王的时候,他每个月都会来她居住的院子探望她,尽管只有简单的一句问候,也可以让她的心高兴许久。
她知道,他喜欢安静娴淑的女子,她尽力让自己成为他喜欢女子的模样。
渐渐的,她开始吃斋念佛,不为修身养性,全部都只为了他。
为他祈平安,为他祝福泽,为他化孽障……
他不安的心,总是在她面前变得毫无保留,即便包裹重重,她仍然可以清楚看得透彻。
多年以来,但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视她为知己,也是他唯一可以放心卸下伪装,安静对待的人。
没人知道为什么。
也没人知道,为何她嫁入王府多年,他对她虽不热络,但每月都去探望,怎奈她就是没有怀上他的血脉。
她也曾因这份殊宠,备受府里女人妒忌。
碍于,她常年不出门,他也不许有人来打扰她,她一直过的很安静。
杨晚晴现在还记得,残月当年,偷偷出现在她院子,想看一看她长得怎样一番容貌,反而被他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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