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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六岁,还不懂什么是洞房,只知道连夜噩梦不敢入睡,心里想着落哥哥宽厚温暖的怀抱,便跑去找落哥哥睡。
莲波拦住她斥她一番,她偏不听在新房外吵闹,莲波给了她两巴掌,她当场傻了,跑回房间蹲在角落哭了一夜。
心里想着,父皇母妃不喜她,如今连落哥哥也不喜她了。
唯独姨娘待她最好,也不知了去向。
“仁顺皇御指杨将军长女为宁瑞王妃,将门虎女岂是你个小丫头能得罪得起的!
我打你是在帮你。”
莲波看着桌上热气袅袅的汤药神色郁沉。
残月不明白莲波缘何说这番话,目光探究地看向莲波……她今年二十九比云离落年长两岁,光洁而白皙的皮肤上也隐隐留下岁月的痕迹。
如果莲波褪去那股子凌厉的干练,多几分妩媚的娇态也是个容颜俏丽的美人。
“想与我冰释前嫌?”
残月以为莲波在解释,不免狐疑问。
桌上那碗药飘来一股奇异的香,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没有。”
莲波果断道。
“是肖冀请了宫外的郎中过来给你探病。
你知道,与皇上无关的事,我一向懒得搭理。”
残月蓦然吓出一身冷汗,虽诧异肖冀的做法,更担忧腹中胎儿。
一手护住小腹,一手颤抖地指向那碗药,“那……那是什么药?”
残月戒备而警惕地瞪着莲波。
“你怕什么?郎中说你气血两虚,这不过是滋补的药。”
莲波端着药碗递到残月面前。
残月吓得后退不去接,莲波恼怒,“我对你的照拂已经够多了。
赶紧喝了,回宫奴寝殿去,我还要睡了。”
残月知道,这些日子若无莲波照拂,仅是奴巷老人的欺凌就够她消受,更别说那些沉重的劳务了。
浓郁的药味混着奇异的香在鼻端萦绕不散,莲波尖锐的目光避无可避。
端视莲波,那不耐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异色,心中思绪千回百转,难道……郎中未诊出她有孕?
揣着这个念头,未免莲波起疑,缓缓伸手去接瓷碗……有那么一瞬,残月隐约看到莲波眼底一闪而逝的愧色,再仔细看去已没有丝毫痕迹,难道是幻觉?
在莲波极其不耐的催促下,残月正要喝下药,房门被人踹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大喊道,“别喝!
那是堕胎药!”
残月一慌,赶紧丢了药碗。
莲波眼明手快,稳稳接住药碗之际,向后猛踹一脚,那穿着宫奴服侍的身影来不及躲避,被那一脚踹开。
残月又惊又忧地大喊,“碧芙!”
“姑娘快走!”
碧芙顾不上胸口剧痛,发出几枚暗器射向莲波。
碧芙根本不是莲波对手,信手一挥已稳稳接住所有暗器。
残月趁机跑下床榻,本想扑向碧芙,却被碧芙推出房,“姑娘别管我,莲波姑姑不会伤我。”
房门被碧芙一把关上。
残月站在漆黑的院子里不知如何是好,看到屋内纠缠的两道身影,心脏跳得好像要冲出胸口,听到莲波一声娇喝,转身跑出莲波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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