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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玥本就在气头上,月莲三番两次与他为难,他自是不会再顾忌其他。
“嗯。”
月莲半个字儿都不想多说。
“你要一个军妓作何用?”
连玥的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月莲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再开口。
“你不要欺人太甚!”
连玥紧握巨剑的手下意识地向前移动了几分。
月莲见他恼怒又踯躅的模样,笑了:“连将军又要耍剑吗?”
连玥位列铁军总将,二等赤衣士,极少有人会这般像对一个孩童说话那般形容他的剑法。
“月莲,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处处针对我?”
连玥着实想不通,向来寡淡少言的月莲为何对他“另眼相看”
,最重要的是,他当真不记得与她有过什么过节。
他从未想过争夺那一等赤玉,约战月莲这种蠢事,他可做不出,甚至在她来北冥之前,从未与她交锋过。
“不过是个军妓,连将军也跑来我这观心殿大呼小叫。”
月莲表情如同看戏。
“你若真的缺侍奴,明日我择新入营的军妓给你送来,任你挑选。
半蝶已是我的人,请务必归还。”
连玥放软了语气,好声相劝。
“原来连将军的女人,可以任人轻薄。
将士们玩弄完了再要回去,将军不觉得脏么?”
月莲脸上似乎蒙了一层冰,语气寒意入骨,眼神比方才还要阴冷几分。
她又想起了姐姐。
姐姐是多么天真烂漫的一个女人,一心一意地恋慕着她有着赫赫战功的夫君,日日做梦,夜夜怀春,傻得可怜。
即便嫁了人,军妓依旧是军妓,军内有需要,便可任人采摘。
几十只男人的手,她甚至都分不清谁是谁的。
很多男人心满意足地给了她赏钱,她觉得那钱那么脏,脏得灼手,可她还是一一收好。
很多年后月莲才明白,当初姐姐那般阔绰地为她买那柄她曾梦寐以求的好剑,用的根本不是连玥的钱。
“半蝶,我要定了。”
月莲见连玥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斩钉截铁地道。
“你一个女人,要她何用?你可知她最擅长的是什么?”
连玥气急败坏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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