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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如意的出身也算是朱门千金了,贺难曾经到钺月城与郁如意一起见识过的,挂有镶金纹银“如意”
旗号的酒楼、车坊便隶属于如意商号之下,而如意商号便是郁家人所创立的。
本来如意商号也不叫这个名字,但大当家的喜获千金之后便将商号更名为女儿的名字,生意也越做越大。
虽然郁如意志不在此,但是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也练就了这样的本事——如今一双慧眼只需搭眼一瞧便可测算出一箱金银财物的价值几何,从这一点来说倒是和贺难的兄弟祢图有得一拼。
沙龙捧着那个箱子打她面前一过,她便察觉出以这箱子的规格,其中若是满满当当的黄金那起码也得百五十两往上数,而四海帮高门大派的通常不会那么没规矩,拿散碎金锭来填满这个箱子,必定是标准制式的金元宝鳞次栉比井然有序,那也得八十两不止。
徐清固然是东海龙王徐陵泉的儿子不假,地位非同一般。
但是无论怎么算,十两金报这不杀之恩就已经值这个价了,四海帮的人又不是傻子,给了十倍于此的礼物当真只是为了还这份人情?
反正她是不信的,不过其中还有什么门道她也不知道,知道了也懒得去管。
郁如意把自己的见解低声给贺难二人讲了讲,没想到贺难却说道:“我去……这箱子里这么多钱啊?不然咱们黑吃黑算了,有这钱老子就可以潇洒跑路了。”
郁如意当然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所以她也撇了撇嘴故作嫌弃道:“没出息。”
就在这三人嬉闹了一阵之后,沙龙这边也把承诺好了的劳务费分发给了众人,虽然只是一些散碎银两,但是对于仅仅是走了这几步路来说的众人们可算是白捡的钱了。
沙龙欢天喜地的带着自己的手下们离开了四海帮的分舵,那些围观的路人们拿了好处之后也一哄而散,偌大的庭院中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许多,当然空气也清新了许多。
“你们几位怎么还没有离开?”
贾壬癸表情奇怪地看向魏溃三人,他半开玩笑地补充了一句:“这位小兄弟不会是还惦记着和贾某过过招呢吧?”
既然贾壬癸敢问,魏溃就敢接:“在下自然是有此意的,不知道贾舵主是否愿意答应在下这个不情之请呢?”
本来贾壬癸是懒得搭理他,想把对方赶紧打发走的,但是他忽然又转变了办法——这几个人虽然不是丐帮的,但看这打扮也是江湖中人,这个身高体壮的后生又自恃武功主动提出比试——不妨就过两手看看他们的实力?
今日随着叫花子进门的这些人,可都得敲打敲打,万一丐帮的人真找上门来调查这笔钱款的用意,这些人给说漏了就不太好了——贾壬癸无疑是对这些人已经起了杀心,能用点儿小钱封口的就封住口,封不住的那就干脆杀了一了百了。
二人都不是什么磨蹭的主儿,当即便拉开了阵势在这庭院中像模像样地交起手来。
刀剑无眼,自然是不需要使用的,二人便只比试拳脚。
一番你来我往,终于两掌相对,贾壬癸便已察觉出了魏溃的膂力极大,其掌力震得自己虎口一阵发麻,心下自然是惊诧不已——这家伙虽然看着胡子拉碴有些年岁,但从气质来看无论如何也过不了三十岁,一拳一掌竟能有如此的威力?
换句话来说,这小子的实力绝对远胜过徐清沙龙之流。
苦云城也算是四海帮的一处重要分舵,自己在此任职近十年,对城中大小事宜了如指掌,却没成想还有这等的高手?
想及此处,贾壬癸不敢托大,下一招他便用上了一式“惊涛拍岸”
,脚下也是踏出了一步,以便随时调整自己的身姿避过对方的猖狂来势。
魏溃不知道贾壬癸这招的威力,只管自己以拳掌相对,没想到却被打得连退了好几步。
“再来?”
贾壬癸张了张嘴,其实他本来是想装模作样的打几招就收手的,结果魏溃还真勾起了他的兴趣,便想多试探一下魏溃的实力到底如何。
魏溃也短暂地休息了一下,待到自己呼吸均匀后又主动冲了上来。
而通过这几回合的交手,贾壬癸已经对于魏溃的实力有了一个结论,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才,自己在他那个年纪未必有如此强横的实力,只是他的招式太过粗浅,所以距离自己还是相差甚远——每当自己使用真气发招时这小子便顶不太住了。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魏溃如果使用了更加高明的招式会怎么样——魏溃也是跟杜荣等人学过拳脚功夫的,而方才的交手几乎就只是纯粹依靠自己的臂力去打。
不过贾壬癸也并没有很认真的对待这个小插曲,所以魏溃就算是全力施展他也自信能应付得了。
“小兄弟,功夫很不错嘛,哪里学的?”
二人默契地停下了交锋,贾壬癸负手在腰间,笑眯眯地问道。
“小的时候在武馆粗略地学过一些,以前也干过一阵子镖师。”
魏溃当然不可能傻到说自己之前从过军把自己的老底全给交代出去,于是他便偷了自己的两位良师益友杜荣和李大用的经历,来编造了一段武功的来历。
贾壬癸对此也并未起什么疑心,只是点了点头紧跟着又问了一句:“那有没有兴趣……入我四海帮谋一份差事啊?”
他提出来的,的确是出自真心,因为他的确能看得出来魏溃武学一道的进境远不止于此,大有收服之意。
当然,魏溃如果不答应的话,他也不介意暗中出手把他解决掉——这人忒轴,显然不是那种用点小钱就能让他封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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