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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提早来了吗?
扈从发觉小姐误会了,失笑道:“大人没来。”
掌珠杏眸一黯,“哦。”
扈从掀开帘子,扶着一名老郎中下车,解释道:“这是大人从外地请来的大夫,来给小姐把把脉。”
掌珠点头,让春兰开门迎客。
几人走进偏房,老郎中拿出青瓷脉枕,放在桌子上,搓热掌心,“小姐请。”
掌珠撸起一截袖子,将手臂搭在脉枕上,颇为紧张地舔下唇。
自上次被诊出喜脉后,这是第一次诊脉。
老郎中将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闭眼感知脉象,花白的眉毛越皱越紧,松开手,示意她换手。
再次搭脉,老郎中脸色都变了。
掌珠心里一紧,“怎么样,孩子健康吗?”
老郎中收回手,复杂地看着她。
真是要把人急疯,春兰跺跺脚,“您倒是说呀。”
掌珠脸都白了,生怕宝宝有恙。
老郎中叹口气,“观小姐脉象,并非滑脉。”
“......”
“小姐没有怀上。”
轰隆。
这句话如一道晴天闷雷,炸在掌珠的脑海里。
没有怀上......
她木讷地问道:“您说什么?”
春兰和刘婶也急得脸色煞白,怎么可能闹出这么大的误会?!
老郎中起身收拾药箱,心道安胎药算是白带来了。
“小姐的确没有怀上,不过别着急,小姐年轻,有的是机会怀上孩子。”
一句安慰话,微不足道。
掌珠捂住肚子,还是没法接受现实。
扈从挠挠鼻子,不知该如何劝,更不知该如何回复主子。
杜府知情的仆人,都知父女俩为这个孩子付出了多少。
送走老郎中,刘婶冲春兰挤挤眼睛,“你去陪小姐说说话儿,别让小姐一人胡思乱想。”
春兰哪知如何安慰小姐。
自从被薛氏送给小姐,就知道小姐悄悄缝制婴儿兜肚、尿布的事,也知小姐有多喜欢孩子...这下可如何是好?
卧房内,掌珠倚在窗边,愣愣盯着针线篓里的刺绣小老虎,鼻头酸了又酸,可一滴眼泪也落不下来。
情绪处于无法接受与极度崩溃之间,还伴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老郎中误诊了。
可现实不容她置疑,没怀上就是没怀上。
情绪如乘上羽毛,轻飘飘的,不着地;又如飘入洞穴,空落落的,不踏实。
多种情感冲撞折磨,最终汇成一声长叹。
梦境如幻,是真是假,戏弄梦中人。
可笑的事,两个多月没有光顾的月事,在错乱中来临......
掌珠从雪隐出来,魂不守舍地回到屋里,取出月事带,又去了一趟雪隐。
之后,裹着棉被窝在床上,倦怠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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