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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掌珠掐开崽崽的手,将他放在床上。
等了一会儿,见孩儿仍在睡,方直起腰肢,反手揉着。
萧砚夕沐浴后,走过来,双手圈住女人,身上的湿气跟着传了过去,“别自责,不是你的错。”
掌珠闭上眼,浑身冰冷,还未从恐惧中缓释过来。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萧砚夕恍惚一下,一手搂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捏了捏眉心。
“怎么了?”
掌珠偏头看他。
“没事。”
萧砚夕掀开被子,让她躺在中间,自己躺在外侧,背对母子俩,“睡吧。”
掌珠翻身背对他,搂住崽崽。
只有怀里的小暖炉,能让她心安。
崽崽哽咽一声,窝进母亲怀里。
萧砚夕看着这样的母子俩,伸出手臂拥住他们,脸埋在掌珠的长发里,“抱歉。”
“嗯?”
“抱歉,没有保护好宝宝。”
帝王的一声“抱歉”
太重,掌珠淡淡一笑,“宝宝不会怪陛下的。”
萧砚夕没再开口,紧紧拥着他们,闭上了眼。
四更时分,还未入眠的男人翻身看向女人消瘦的肩头,将她扳转过来,揩了一下她的眼睛,还有未擦掉的泪痕。
萧砚夕头脑发胀,愈发觉得曾经经历过这一幕。
他平躺在床上,急促地呼吸,额头溢出薄汗,脑海里不停回旋着一帧帧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记忆的洪闸大开......
前世,恒仁年间,太子萧砚夕从宫外带回一女,安置在东宫的空谷园,夜夜笙歌。
众人皆为好奇,能得太子眷顾的女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空谷园的卧房内,掌珠被萧砚夕按在桌面上,眼看着桌面上的茶盏颠在了地上,茶水溅湿了她白嫩的脚丫。
萧砚夕俊颜氲了一层魅色,站在桌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桌上的女子,勾唇道:“还逃吗?”
掌珠咬唇摇头,泪水模糊了双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忤逆。
餍足后,萧砚夕松开她,看着她滑坐在猩红毡毯上。
束好腰封,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太子殿下。
萧砚夕蹲下来,拍拍女人绯红的小脸,温柔而偏执道:“再逃,孤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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