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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父皇很忙,忙着培养太子,间接忘记了儿子。
萧砚夕想,自己不会像父皇那样,注重培养一个出色的储君,而忘记陪伴儿子成长。
但愿是这样。
覆雪的宫阙甬路上,留下几排交叠的脚印。
从燕寝直通御书房,静谧的夜,回荡着父子俩愉悦的交谈声。
一个只发出“嗯”
的声音,一个只发出“吖”
的声音,相处愉悦......
进了御书房,萧砚夕让人搬来特制的小圈椅,将崽崽放在里面。
崽崽坐在爹爹身边,盯着一大摞子的奏折,兴奋地直拍椅子。
萧砚夕勾唇,将一个空白折子递给他,“吾儿请过目。”
崽崽捏住折子,晃了晃,折子散落开,素白的纸面上没有一个字。
崽崽眼底亮亮的,好像对折子很感兴趣。
萧砚夕单手托腮,拨弄他的小耳垂,“以后天天带你来御书房,吾儿意下如何?”
“吖——”
萧砚夕失笑,俯身亲了一下儿子的发顶,转身开始处理正事。
崽崽自顾自玩得欢,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娘亲,小脸一垮,“娘。”
萧砚夕正忙,没听清他的话。
崽崽左右瞧瞧,没见到娘亲的身影,皱皱眉头,“娘。”
“嗯?”
萧砚夕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揉他的脑袋,“乖,再等会儿。”
“呜呜...”
崽崽小声抽泣,没一会儿就“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
萧砚夕赶忙放下奏折,抱起他,一边挪步一边轻哄,“宝宝怎么了?”
崽崽哭红了脸,只想要娘亲。
可他不会表达,只能哭。
萧砚夕拿过毯子,裹住他,大步走出御书房。
宫人撑开油纸伞,亦步亦趋跟着父子俩,为父子俩挡雪。
崽崽哭了一路,回到燕寝,一见到醒来的娘亲,就伸出小胳膊,“娘。”
掌珠顾不得披衣裳,将崽崽抱进怀里,“宝宝饿了吧?”
崽崽哭出鼻涕,委屈得不行。
宫人们感慨,对于婴儿,旁的再好,也不如娘亲的怀抱。
掌珠担心自己把病气传给崽崽,不想喂奶。
萧砚夕让人传来奶娘,可崽崽说什么也不喝。
没办法,张怀喜端来菜泥和果泥,还有羊奶,一勺一勺喂给崽崽。
崽崽边抽泣边吃,没一会儿就忘记了委屈,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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