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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吸鼻子,心头涌上一股委屈。
萧荆放下饼,嘬了一下腮肉,锐利的双眸含了点点深意,“欺负你的公子哥是哪户人家的?”
掌珠摇头,“算了,您安心养伤,别为我的事操心。”
“你算我半个救命恩人,我能不管?”
萧荆重重哼一声,气场极强,“告诉我,是哪家龟儿子欺负了你?”
掌珠真不想让一个老人家替自己出头,况且赵家在村中家大业大,没人敢惹,“欺负我的人,被救我的贵人带走了。”
贵人?
萧荆挑挑眉,还是不打算息事宁人,“你明天拿着我的黄玉扳指,去趟县城,找...…”
没等他讲完话,掌珠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来回翻找兜衣,黄玉扳指好像不见了。
*
画舫上,萧砚夕靠在凭几前,单手撑头,把玩手里的黄玉扳指,凤眸熠熠,透着一丝寒意。
老侍从张怀喜走进来,“主子,到岸了。”
萧砚夕懒懒眨眸,把黄玉扳指套在右手拇指上,起身披上鹤氅,高挑的身姿宛如劲松,“这是哪里?”
张怀喜笑呵呵,“爷忘了,这是前半晌,咱们途径的多雨村。”
萧砚夕挑眉,由扈从扶着下了画舫,负手站在岸边,仰望一眼满天繁星,随即瞥向身后的一排扈从,拿出随意作的画像,“半个时辰内,把这丫头找出来。”
“诺!”
*
掌珠在田间跟萧荆倒了许久的豆子,回到农舍已是三更时分,本想悄摸回到屋子,哪曾想,被院子里的场景慑住了。
只见小院里,一名矜贵男子坐在石桌前,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轻描石桌上的画像。
孙寡妇跪在男子脚边,平日张牙舞爪的性子,此刻收敛个干干净净。
掌珠硬着头皮推开木门,接受众人投来的视线。
萧砚夕看她杵在门口,唇边少见的浮现一抹笑,“回来了。”
语气熟稔,像是熟人在打招呼。
在瞧见他时,掌珠就猜到他是因何找上门的。
孙寡妇见掌珠面上没有慌张,心思百转,小丫头是何时攀到了这么高的枝儿?虽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观对方举止气度,定是个富家公子。
掌珠走上前,“大人私闯民宅,是不是犯了律令?身为官宦知法犯法,是否也该罪加一等?”
闻言,众人倒吸口凉气,这姑娘真敢讲啊。
孙寡妇赶紧拉她跪下,赔笑道:“小女年纪轻,不懂事,冒犯官爷之处,还望官爷海涵。”
萧砚夕低低笑了声,忽然弯腰,指尖夹着黄玉扳指,温和开口:“谁给你的?”
掌珠抬睫看了一眼,一脸迷茫,“嗯?”
要不是她那乱颤的睫毛,他许就信了,直起腰,重新戴在拇指上,语气闲闲道:“我要找的人,是朝廷要犯,尔等若敢包庇...”
他用扳指,划破了桌上的画像,“斩立决。”
身后的张怀喜咳了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孙寡妇吓的腿软,推了掌珠一把,“你倒是说啊,有没有见到可疑之人?”
不知中了哪门子邪,掌珠认定玉米地里的老人不是要犯,而眼前的男人才意欲不轨,“我没见过村外的人。”
萧砚夕以拇指刮刮下唇,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目光一斜,“来人,把年纪大的绑起来,杖责。”
两个壮汉走上前,扣住孙寡妇肩膀。
孙寡妇瞪大眼睛,嚷嚷道:“官爷饶命,小人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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