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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何事?你的脸怎么成这样子了?”
一脸担心的贺珍见张大人回来,马上上前问道,但张大人一放下挡在脸前的手一下子就破防了,这不是被门把脸给夹了,中间一竖红印子太明显了,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那两小口耍花枪,打得满地是水,我这老脸可是被锅及的池鱼。”
张大人走到房内唯一的梳妆台前,对着那铜镜子一照自己那脸,虽然有心理准备脸上可被门夹得有点难看,可没想成是夹出来的红印是如此明显清晰。
“这大半夜的,又是厨房又是房间两边跑,定是芙兰半夜不舒服,唉!
我呀,只得有个看着酸的那份。”
贺珍自是猜想到发生何事,一想着面前共度二十多年的丈夫何时可以做到这样子,也没心情理会他脸上的伤重不重,便觉得自已怀孕太辛苦了,为何自己的丈夫就不能做到这一步。
听着身后的贺珍就进门那一刻关心地问了一句,后面倒说的是酸话。
张大人机灵不接上她的话,忧伤地摸着脸说道:“明在这印子可会更加明显,这倒怎么办,我一世英名可毁在他们手上。
你们女人家不是会化妆吗,明天能不能想办法帮我遮一下?”
“你不是那戏子天天到衙门堵着你跑吗?现在顶着这个脸去讨你的小戏子关心关心。”
贺珍见他故意扯开话题,心情不爽地躺回床上盖着被子,气恼地用背背对着他。
“看你这怀孕都长到脾气上了,也不关心关心我。”
张大人见着,忍不住上前拉起她身上的被子,好让她看一下自己的脸。
没想成,这话一说倒是把贺珍给气着了。
“我跟你说戏子的事,你倒引到我脾气来着,好你个张春闰,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现在倒嫌弃我脾气大来着了。
好,好。”
贺珍气红了眼圈坐起身便把旁边的枕头塞到张大人的怀里,指着榻边说“去那边待着,别上来烦我。”
“你?你,哼,莫名其妙!”
张大人深呼吸,心里不停地劝和自己要深明大义,不能与这愚妇斤斤计较,便把蚊帐放下,吹灭油灯睡在榻下。
明天得抽个时间提醒那臭光头,别洒狗粮洒得那么明显,前世没见个女人一样,整天粘乎粘乎,看得人油腻又刺眼。
上午张大人顶着那被门夹的印子与红鼻子的脸回到衙门办差,师爷、捕快、官差见到他的脸都愣住不由得纷纷多望了几眼,搞得那张大人监介得头次全程低着头,心里怒骂郭芙兰这女人劲道够大的。
他收拾好心情,正想叫人去地牢里把那行刑官助手程景浩过来,倒是那程景浩自个儿前来找他,一路十分光荣地抬着那姹紫嫣红的脸与通红的鼻子走过来,还不忘对经过的官差捕快打招呼。
“你三天两头就顶着这样的脸到衙门,你不觉得没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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