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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的司机是个看起来非常憨实的小伙子,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他把倪音扶上车,就开始自我介绍。
“倪医生,你好,我叫褚哲涛,你喊我小褚就可以了。”
倪音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开始和他聊天。
小褚看着憨实,实则挺健谈的,倪音能从他说的话中听出来,他对时也这个老板有多满意。
“我小的时候,我爸妈就去了外地打工,我是我姥姥带大的,姥姥一直照顾我的起居,既当爸又当妈,直到我高中毕业进入社会。
前年我姥姥中风了走不了路,我就想回来工作,能顺带照顾她老人家,还她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
时先生一开始不知道这事儿,后来听说了,还特地买了很多的吃的用的让我带回去给我姥姥,平时我要带姥姥上医院什么的,他这车也是随我支配时先生真的是特别特别好的人。”
倪音听着小褚叙述,心里暖意如浪,时也本来就是个特别好的人啊,他的好除了他本身的优秀,更在于他的善良,在于他对弱者的同理心。
小褚一路把车开到倪音的小区楼下,还执意要把倪音背上楼。
“不用了,我有拐杖,我自己能上去。”
倪音说。
“不行不行,时先生交代了,要把你送到家送进门的,我连这都做不好,怎么和他交差去。”
“那谢谢你了小褚。”
“没事没事。”
小褚把倪音背到了五楼,看着倪音进门,他才离开。
倪音平时很忙,难得有白天在家的日子,今天回来得早,四处一打量,只觉得哪哪都脏,她想打扫一下卫生,但自己这脚又实在不给力,只能选择睡大觉。
这一觉睡过去,醒来已是暮色四合,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还想在床上再赖一会儿,门铃忽然响了。
倪音拄着拐杖跳到门口,往猫眼里一看,是盛致远。
她打开门。
“学长,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倪音问。
“调休了一个小时,回来探望伤员。”
盛致远亮了亮手里的水果篮,还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听说你把脚崴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还好。”
倪音侧身,把他迎进门,“不好意思,家里有点脏。”
盛致远打量了一眼她所谓“有点脏”
的家,他的肉眼实在看不到哪里脏,至少比他那个刚搬的家整洁了无数倍。
“你是有洁癖吗?”
“我没有。”
倪音摇头,“不过咱们医院好几个医生有。”
“反正我没有。”
盛致远笑着,“所以我看你这房子,干净得像样板房似的。”
“你自己倒水喝,我不招呼你了。”
倪音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杯。
“不用招呼,我可没把自己当外人。”
盛致远把水果篮放下,“我原本还想着过来和你做邻居能蹭吃蹭喝蹭车搭呢,谁能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非但没给我行方便,还到了要我这个新邻居来救济你的程度。”
“听你这么说好像我是故意崴脚似的。”
“是不是故意我都认了,说吧,今晚想吃什么。”
盛致远卷起衣袖,“学长给你做,不过我先说好,最难难不过一荤一素,其他没有了,我就这点本事,你也别太挑。”
盛致远话音刚落,“叮咚”
一声,门铃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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